第842章 你将，成为反监视者之蝠，光荣使命
命运的出现出乎于梦境之主的意料，而陈韬则早有准备。
无尽家族们是概念的化身，但是年轻的丹尼尔，他的神力继承于上任梦境之神墨菲斯。
相比较其他人，他有了太多属于人类的喜好。
他会因为巴巴托斯打算入侵主宇宙，而出手提醒主宇宙的正义联盟，但真正的梦境应该是公允的，一视同仁的，毫不偏袒任何人的。
你能想像死亡或者命运垂青于某个凡人吗？
那不可能，哪怕是帕佩图阿都不行。
「所以，告诉我。」
「我该怎样战胜世界铸造者？」
睡魔听到蝙蝠侠的问话。
命运不会回答的。
一张白纸，怎麽可能自动浮现出答案呢？
睡魔摇了摇头。
当每一个凡人做出选择的时候，他自己的命运就会被自己所创造，也同时出现在无尽家族命运所怀抱的那本巨大的命运之书上。
如果凡人选择改变自己的命运，那麽也同样会在书上反馈。
说到底，无尽家族的命运就是命运这个概念本身，一般的情况下他是不可能出现在凡人的面前，更枉论给出什麽所谓的「预言」。
很多人似乎搞错了命运和预言家的区别。命运只是记录员，或者说是供以书写的白纸。
而决定写什麽，则掌握在每个人的手中。
「凡人啊，我在此告知你战胜世界铸造者的答案。」
睡魔：？
浑身亮着白光的睡魔，发光的白毛团子用他蓝色的眼睛呆呆的看着兜帽披风下的命运。
他抱着那本巨大的书，铁链在他的臂膀间摇晃。
不，这不可能。
命运不可能向别人做出什麽预言。
但现在这怪异的情况却真的发生了，睡魔即使再年轻，也明白这场景非同寻常。
等一下，等一下。
梦境之主的思维只是稍微混沌了一下，但紧接着他立刻恢复了清晰的理智。
我们需要明确一个概念：但凡命运，只能被自己所书写。
如果你发现一张纸上自己出现了答案，这绝不是什麽上帝或者神明的神迹，只能说明有人用隐形墨水在上面悄悄写了东西。
说不定这个人，还是未来的你自己，像一头无名的老龙，阴暗地搓着自己的双手。
所以，现在，有人用隐形墨水在命运上书写了一个命运的剧本，因此无尽家族的命运本人才会出现在这里，将这个由别人所书写的命运告诉蝙蝠侠之龙，然后引诱他选择这个被写出的命运。
陈韬虽然能随时擦去这些答案，在此之前，他当然会想要看看这张白纸上写的内容，是否能给他指向一条……不那麽错误的道路？
命运翻动了一下巨大的命运之书，然后他继续说道：
「你将屠戮多元宇宙众生，用以谋求苟活，正如你曾经所做过的那样。」
「你将吞噬反监视者，与他融为一体。」
陈韬心头一震，他凑上前去，观看命运手中巨大的命运之书。
上面的画册上，正画着命运对他所说的话，以及他凑上前去观看画面的场景，还有站在旁边懵逼但又不完全懵逼的白毛团子睡魔丹尼尔。
上面所书写绘画的一切场面，都与现实中所发生的一模一样。
陈韬看到画册之上，写出了命运接下来要对他说的话：
「你轻而易举的斩断疾风，摒去所有的恐惧。」
「你的气息清甜如茉莉，你的双眸冰冷如顽石……你将为施诸暴行而活，你夜不能寐，醒时喋血。」
「你将选择滥用本可以使你超凡脱俗的天赋，你将对待珍宝一样，将那疼痛珍藏于心。」
「有时候，我们必须做出选择。」
「尘归尘，土归土，该死的，不当留。」
陈韬抬起头，而命运也正好翻过了下一页书。
梦境之神丹尼尔在书页的插图上看到了把头凑过去的自己，以及在书页插画上此刻正在对视的命运和蝙蝠侠之龙。
然后他的目光下移，看到下方的文字描述，上面写着：
命运说道：「你要作出艰难的抉择。相信我。」
他说道：
「总有人要做出牺牲。」
……
……
……
黑暗多元宇宙。
属于陈韬的宇宙里。
陈韬破开空间，落在正义联盟总部的大厅里。
他回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而英雄日正在和卢瑟一起统合所有的军队。
陈韬不急着呼叫他们。
他回到了哥谭。
日落时分，城市臭气熏天，汽油酸牛奶，还有腐烂的味道……
死亡的味道。
但陈韬仍然能看到有普通人和自己的家人一起回家。
这很好，真的很好……
陈韬愣了愣。
然后陈韬才突然意识到，这死亡的味道来源于自己的身上。
现在的哥谭已经不是曾经的那个城市，超级少女卡拉和小超人康纳他们的战斗力足以弹压整个城市的邪恶。
陈韬所闻到的那些臭味和死亡的腐朽味，不过是他的心理作用。
像是他刚穿越过来的时候，对于哥谭所有印象，在他沉重的心中所留下的影子。
远方的天际，一只孤鹰向下俯冲，猛然抓住了一只在空中拼命扑腾的蝙蝠。
而另一只老鹰飞了过来，与第1只老鹰争抢着挣扎的蝙蝠。
最后陈韬目睹着那只蝙蝠被撕碎。
白昼的馀晖，打断了黑夜的序曲。
陈韬回到了正义联盟大厅。
他在大厅后面的临时房间内和衣而睡。
他的睡眠并没有带来任何的梦境。
两小时后，当太阳已经彻底落山后……
穿着制服的人自动醒来。
他觉得焕然一新，无梦也无觉。
很好，也许他现在已经把那些都甩到身后了，他能继续完成他神圣的使命了。
他绝不能沉浸在自怜自哀中，绝不能任由自我毁灭的种子在体内成长，开花结出黑色的邪恶果实。
我是蝙蝠侠，我必须抛掉心中所有的恐惧，我早已能够轻而易举地斩断疾风，无惧地心引力所带来的坠亡……
但我仍会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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