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力，手指甚至将面颊抓破。

    随着他嚎啕大哭，卡隆纳蓝色的幽魂在他的帮助下开始彻底向着他另外冒着黑气的半边身体覆盖，青灯戒指扭曲了蒙戈的意志，让他发自内心的为自己的所作所为开始忏悔。

    “蝙蝠侠。”

    而随着黑死帝彻底在现实中失去中转力量的枢纽，他在威廉汉德精神世界中投影的力量也越来越少，无法再与蝙蝠侠他们抗衡。

    他从来不是责怪同伴的胆怯和失败的那种人，他一直只会默默做好自己的计划。

    蒙戈的情况和威廉汉德有所不同，威廉汉德自杀了以后就已经完全臣服于黑死帝了，但是蒙戈为了保有自由意志，故意放任卡隆纳操纵自己的身体，令黑死帝没有完全掌控得了他，反而让蒙戈混成了平衡两种力量的裁判。

    “我该死，我该死，我引来了黑死帝，我是全宇宙的罪人，呜呜呜呜……”

    紧接着，当初号灯侠和卡隆纳的攻击将要落在他身上的前一秒，黑死帝的身影，就化作一缕黑烟，彻底消失在了威廉的精神空间中。

    这也就是为什么现在当蒙戈开始拉偏架，将自己的身体完全开放给卡隆纳之后，黑死帝会陷入下风的原因。

    “坏东西！”

    他说道：“因为黑死帝终将回来是一个事实。但我们会再次战胜他的，就像今天一样，对吗？”

    “我是死亡本身。”黑死帝说道。“你无法消灭死亡，只能推迟它的到来。”

    总而言之，现在的黑死帝对于现世的入侵，仅仅是依靠蒙戈本人作为纽带，导致他能投射过来的力量并不多——当然了，之所以他依然能够和卡隆纳的蓝色幽魂力量不相上下，仅仅只是因为卡隆纳的状况更糟，这是场比弱大会，而不是两强争霸。同样的，这也更加导致他们两个在一定程度上反而会受到蒙戈的制约。

    即使在一些问题上，他能和阿宾苏他们同求存异，但这是一方对自己主张退让的结果。一旦退无可退……

    “我是说，你为什么不回答黑死帝的话。”威廉汉德说道。

    他注定要比其他人背负太多，也许这很残酷，也许这不合理，但这是名为威廉汉德的男孩终究要背负的命运。

    “我要赎罪，对，我还有机会赎罪……”

    骷髅头漠然的抬起头，看着不远处一左一右，双面夹攻自己的卡隆纳和初号灯侠，以及最遥远处将威廉汉德保护在羽翼中央，安静的与自己对视的蝙蝠侠。

    他低声的咕嘟道：“骂他！他威胁我们，还说自己还会回来。”

    威廉汉德现在毕竟还是个少年人，现在的他还不是漫画历史中未来的那个完全受到黑死帝控制和蛊惑，杀死自己全家以后再自杀的青年。

    在这样的状态下，他愿意付出一切来阻止自己所造成的邪恶，哪怕是彻底失去对自己身体的控制权。

    他清晰地看到了威廉汉德眼中怀有的恐惧。

    陈韬在心中默默的叹了口气。他已经做好了面对威廉汉德进一步的逃避和撒娇的准备，他已经做好了接受这些的准备。

    他说道：“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威廉，还有你……”

    如果是个普通的孩子，陈韬这时候该做的是安慰一下他，然后告诉他一切都已经没事了……但他是威廉汉德，他是命中注定的黑灯军团之主。

    “呜呜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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