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天子仍在,知道楚逆的腌臜手段。
只要...
永兴帝越想越激动,沉浸在天下勤王,楚逆伏诛的想象当中,殊不知在他所处的宫殿外面,奉他口谕要出宫传递衣带诏的太监已然折返了回来。
而在那太监身前,则是永兴帝恨之入骨的男人。
“这就是他让你带出去的东西?”
楚王伸手拨弄了两下太监手上的衣带诏,看着那龙袍上用血书就的一行行字句,冷声问道。
“是!”
太监的回答似乎让宫内凌冽的寒风更甚了几分,跟随着楚王的侍从护卫等俱是眉眼一凛,下意识地看向了楚王。
站在殿外的楚王闻声悄然勾起了嘴角,昂起头颅望着天空。
“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
话音落下,楚王眸子猛地转向永兴帝所在的那间宫殿,眼中的杀意已是昭然若揭。
他这大侄子若是安安分分的接受现实,自己或许还能留对方一命,就算是幽禁一生也总是活着不是吗?
为何偏偏要搞这什么衣带诏,这不是逼自己动手吗?
想到这里,楚王心中愤慨非常。
尽管先前发动政变夺取京师的过程一切顺利,但后续的发展却不尽人意,远在千里之外的夏州西军就暂且不谈了,拱卫北疆负责防范北辽的北军也就不谈了。
为何距离京师咫尺之遥,几十里外的北大营也对自己派去的使者拒之门外?
虽说他们没有第一时间打出讨伐叛逆,救出永兴帝的旗号来攻击自己,但只要对方一天不表态,他就一天不得安寝。
除此之外的天下十三州知府知州这些人,也是荆州之外再无人声援支持自己。
这种情况下他本就是心神不宁烦躁不安,现在又闹出了这档子事,楚王石元启倍感压力。
“他们不是都说皇帝遭孤毒手了吗?既然如此孤就成全他们!”
这想法虽说突兀了些,但也不是他一时上头,毕竟从听说天启帝要召他入京辅政的时候,楚王就做好了这一准备。
而到了发动政变夺取京师之后,永兴帝是没有遇害不假,可那也只是时间问题了。
任谁都清楚,自楚王迈出那一步的时候,就不可能收手了。
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即是如此。
永兴帝现在活着是因为楚王只掌控了京师及其周边地区,但凡他能控制的地盘多一些,兴许这个登基不久的小皇帝就得没命。
毕竟夺权的不是别人,而是他的叔叔,天启帝的亲弟弟楚王。
若是寻常权臣边将弄权,十个胆子也不敢对皇帝下手,可偏偏搞事的是楚王,是同样姓石的大誉宗室。
也正是因为这一点,地方上的官员和边境的军将才迟迟没有表态,万一他们纠结起来进京勤王,这边楚王却和永兴帝和好如初了怎么办?
到时候岂不是成了猪八戒照镜子,两面不是人?
何况永兴帝的生死外界还不得而知,没人愿意做那个出头鸟。
正是这种种因素叠加在一起,才造成了楚王发动政变夺取京师之后,各方静默的诡异局面。
天启十八年的末尾,隆冬时节的京师,随着楚王的一声令下,永兴帝的生命也走向了倒计时。
...
京师以北,数十里地外的北大营。
军营内一片肃杀之气,万余北大营的将士在常德元的整军之下,仿佛重拾了往日那属于他们的北军雄姿。
这不仅仅是因为京师的变故,更是因为来自北疆的战报日渐增多,内容也是一日比一日的简短。
“十一月六日,北辽燕云军司连续数日侵袭青州、密州。”
“十一月八日,北辽可汗抵临涿县城北六十里,胡骑卷云而来。”
“十一月十二日,密州...”
一封封战报摆在案上,南宫明将这些代表着北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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