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发作。
“保护费的事,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你还在收!”张啸天失望地说。
吕祚行看了一眼张啸天,小声地说:“大哥别看这些店铺收的钱少,集中在一起就是很大的一笔;我算了一下,一个月差不多有四百块大洋,不收白白损失了。”
“我不让你收有三个月了吧,这些天你都在收?”
“第一个月没收,我看损失太大,才让兄弟们重新收的。”
“钱呢?”
吕祚行干咳了一声:“我用了。”
张啸天瞪着失望的眼神狠狠地剜着吕祚行,停顿了片刻,说:“你的胆子越来越大了。”
“大哥听我解释,上个月小凤的父亲66大寿,我给他老人家买了处宅子;还有春燕的弟弟纳妾,我……”
“好了。”张啸天呵斥住了吕祚行,“女人会害了你。你我兄弟刚出来闯荡时做了些伤天害理的事是被迫无奈,如今不同了,我们做的是正当生意,也不缺钱;现在我们要做的是把以前不光彩的钱变得光彩,把它洗白。绿林是条不归路,你我都要回头。”
“我没你想得那么多,那么远,你看看外面的兄弟,我们回得了头吗?”
“就因为他们才要回头,我不会让弟兄们过一辈子刀口舔血的生活;都是爹娘一把屎一把尿拉扯大的,如果有个三长两短,我怎么跟他们的家人交待?”话虽说得慷慨激昂,但张啸天心里清楚,让手下的众多门徒一下子立地成佛、安分守己地做回普通人,简直比登天还难。
推开紫色的旋转门走进,是通往华懋金碧辉煌的大厅的走道。高达十多米的走道的顶部,悬挂着五六盏晶莹剔透的水晶吊灯;它们发出的洁白光线淡淡地撒在暖黄色的地砖和墙壁上,形成了一道温馨的氛围。第一次来的客人,经过这儿,大多陡然哀叹自身的苍白无力。景传志也不例外,习惯了走村串巷的他,终究还是不适应这儿的气派;艾青看出了他的尴尬,一路说说笑笑地缓解他的窘迫。初涉世事的彩蝶和景颜更像是被吓住了,怯懦的一句话都没有;如果不是艾青带着,她们连走进这种场所的勇气都没有。
大汉们见到艾青,陆续站了起来;艾青和景传志走过,又坐回了椅子。还没走到62号宴会厅,门口的大汉已经打开了门。闷闷不乐的张啸天见艾青等人进来,迎上几步,不待介绍就对景传志抱拳道:“景先生?”
艾青点了点头,对景传志说:“这是我的先生张啸天。”
景传志抱拳道:“久仰,久仰!”
“不才这几日不在淞沪,手下有眼无珠冒犯了您,还请先生多多包涵。”张啸天诚恳地说。
景传志虽然对张啸天充满了偏见,但考虑到对方的身份以及艾青给他的良好印象,还是微笑着说:“张老板客气了。鄙人初到贵地,有需要注意的还请您给予指教;来日方长,一些地方也需仰仗您的关照。”
“好说,好说。”张啸天微笑着说,“您救内人在先,我和景腾兄弟结识在后;咱们这关系,我不把您当成自己的长辈,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您放心,像昨天那样不愉快的事,不会再发生了。”
“多谢张老板和夫人了。”景传志笑着说。
艾青笑着说:“景先生,请入座吧。”
“请上座!”张啸天拱手相让道。
景传志推辞道:“请张老板上座。”
“您是长辈,我怎好无礼上座呢?”张啸天真心实意地说。
吕祚行走过来,说:“大哥说得对,景先生请上座吧。”
景传志推辞不过,坐在了主位;等大家全部坐定,他注意到了张啸天和吕祚行手臂上的黑纱,碍于第一次相见不熟悉,也就没有冒冒失失地询问。景传志的心思,逃不过张啸天的眼睛;正想解释一些事的他,顺水推舟地说开了:他这几日没在淞沪,是去杭州处理陆逸尘母亲的丧事了。搞不清母亲是自杀还是不小心烧死的陆逸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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