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中幽灯半昏，轻纱帐垂，红烛映影。姜玥卿双眸被以素布蒙覆，心神愈加恍惚。空虚之感自丹田涌起，似有灵泉欲溃而不得出，渴切难堪。

    初一自上而俯，故意停住，不肯予她半分宽怜。她腰肢如蛇，无措而扭，似欲逃，却又不得脱。心底欲火焚烧，愈加难忍。

    「要……要初一……」声带颤颤，带着哽咽。蒙眼布早被泪痕与热气浸湿，柔声中竟有几分啼泣。

    男子却冷然低问：「要我何事？道得明白些。」

    此语一出，羞耻如潮。往昔他强逼之时，她誓不吐口，宁死不屈。然此刻，却被欲念与驯服一寸寸侵蚀。心弦断裂，矜持尽散，终於含羞哑声启齿：「要初一……入我……」

    话音未竟，面色已红至耳畔。然此一言脱口，世间所有矜守似乎皆灰飞烟灭。腿间热浪蒸腾，芳液暗生。

    初一勾唇冷笑，低声道：「既是卿卿所求，为夫又岂忍相负？」

    语落之际，身形骤然一沉。沉重之势，直如山岳倾压。她娇躯倏地一震，似被烈潮卷入深渊，呼吸尽断，唯馀心魂皆颤。

    「啊……」破碎之声逸出唇间，细如莺啼，却带颤抖。

    她未曾见过男女之事，只在出阁前由继母示以避火图，知其大略。图中所绘，不过简笔，方整如柱，洁净无痕。可此刻真切相触，却如惊雷破空，远非画纸所能及。那陌生而强烈之感，几乎将她撕裂，却又在片刻之後化作销魂蜜意。

    「好……好胀……」她声音支离，似哭似笑，双手无措，紧攀榻席。

    眼前黑幕覆身，然脑海中却光华绽放。似烟火一点点炸裂，零星成片，终成漫天星河。每一次涌动，都令她如坠云端，魂魄几乎飞散。

    初一俯首，眼底暗潮翻涌，低喃：「卿卿如此敏感，片刻便至极巅？」

    「不行了……要碎了……」她声泪俱下，语声软糯而断续。

    他眼神冷戾，腰力却愈加狠厉，起落之间，似怒浪拍岸，声声如雷。囊间重击，啪啪之响与她断续的低泣交缠，竟如鼓点急催。

    「娇气。」他低嗤一声。口气淡漠，然语尾不觉渗出一缕温润，似是自己都未察觉的宠溺。

    玥卿被这一声「娇气」震入心底，熟悉又陌生。她无暇深思，因快慰已猛然而至。宛如洪涛决堤，席卷全身。她蓦然拱起纤腰，如小桥隆起，浑身绷紧。

    初一眯起双眸，似要拒绝自身柔情，却偏偏在她眉间落下一吻。随即又若自恼般，将所有情绪化作更狂烈的汹涌。他明知此举或许过於沉溺，却无法止步。

    心底的矛盾令他近乎疯狂：理智告诉他不可耽溺，尊严告诉他不可示弱，可身心却一次次沉陷。於是，他将最後的尊严寄托於这极致的交缠之中。

    「啊……轻一点……受不住了……」她几近哀泣，声声柔弱，却反令他快感更甚。

    夜色深沉，烛影摇曳。帐内香汗氤氲，红被凌乱。她似落入无休止的潮汐，被推至一浪高於一浪的极巅。

    高潮一波接一波，如同碎星满天，将她的意识一寸寸淹没。

    终至最後，他骤然收紧，身形一沉，将她完全锁住。呼吸粗重，胸膛起伏如雷。两人紧紧相贴，似无缝隙。

    她浑身颤抖，面上泪痕与红晕交织，唇齿间仍断续溢出呢喃，既羞且醉。

    初一凝视着她，目中翻涌着复杂的暗潮：既有征服的狂喜，亦有不愿承认的怜惜。

    夜将尽，房内却仍似无穷烈火燃烧，将二人彻底包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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