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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瞒了他,却转而告诉孟家那位表兄。

    陆憬摩挲着掌心玉佩,如今元乐遇上事端,第一个想到的已经不是他,是旁人。

    他在元乐心中,竟已然比不上孟家那位表兄。

    月色清寒,夜风吹动营帐。

    陆憬无声地笑了笑。

    第 62 章   掉马

    晨雾散去,朝霞漫天,巍峨的九云山沐浴于金光中。

    围猎的号角层层嘹亮吹响,惊起飞鸟无数。

    朝中新一辈的翘楚们皆披甲执弓,整装待发。

    礼乐声中,明德帝在群臣瞩目下接过宝弓,弯弓弦如满月。

    长箭凌空而出,帝王射出了围猎的第一箭。

    世家子弟们紧随其后,策动胯下骏马,赴山间围场一试真章。

    不过是午后练了区区小半日箭,顾宁熙黄昏散值前便觉得很是疲惫。

    她将无关紧要的事务都推到了明日处置,早早就想睡下。奈何梦不遂人愿,入梦后更不得安生。

    月光很淡,梦境中的她着一袭玉白色的望仙曳地锦裙,鹅黄色的披帛松松搭在臂肘间。

    她被人单手横抱到了绮窗前。第四回合开场前,本就热闹的青云马场更是人声鼎沸。

    昭王、淮王二位殿下皆亲自上阵,今日的赛事不可谓不精彩纷呈。

    纵然昭王殿下已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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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未回京,但昔年殿下在击鞠场上的英姿,不少看客仍旧记忆犹新。

    昭王座下青骓已蓄势待发,意气昂扬。

    满场喧嚣中,淮王陆忱望着对面中央的人,执紧了手中缰绳。

    同样的打法自然不能再用,陆忱知道他这位兄长可不会顾忌。

    吩咐亲卫们全力以赴,陆忱心底也隐隐有个念头。

    既然如此,不如真刀实枪好生较量一番。

    二位殿下皆已率众就位,判官左右望过,鸣锣开场。

    赛事愈发激烈,小小一枚马球在场上飞驰,如同长出了双翅。

    清风亭内, 顾宁熙面前的糕点已经许久未动。

    她的目光追随着场中的昭王殿下,看他挥杖击鞠,几无虚发;策马疾驰,肆意畅快。

    须臾间又是一球正入门洞,在晴空白云下甚是醒目。

    武安侯他们策应在周围,配合默契。往往只需一个眼神,便能做出最合适的反应。

    顾宁熙目不转睛,纵然不曾见过,但她仿佛可以想象战场上昭王殿下的模样,是如何一呼百应,响应者如云。

    一连两局大胜,到第六回合尾声时,孟庭都忍不住轻轻叹息:“这也太狠了些。”

    足足三个回合,淮王殿下那一方统共只得了三筹,这一场恐怕更是要封零。

    反观昭王府,单就这一回合,已经一连下了十二筹。

    顾宁熙笑了笑,很是了解:“大约是淮王运气不佳,赶上了昭王殿下心情不好的时候。否则他不会如此不留情面。”

    不过想想也是,先前淮王的打法实在算不上磊落,也难怪昭王殿下不悦。

    身后人推开了窗子,窗外正对着一处花圃,遍植名贵花卉。此地有温泉,地气暖,繁花娇妍动人。

    衣裙半褪在臂弯,在月下露出细腻白皙的肌肤。

    他信手将一朵牡丹别于她发间,从身后来。

    夜幕中有两三点星子闪烁,为着便于赏景,这扇轩窗的高度开得恰到好处。

    花圃四周围了高墙,夜阑人静,空旷无人。

    花蕊任君采撷,在风中颤颤巍巍,饱含/晶莹露珠。

    夜色散去,天边已现鱼肚白。她好奇道:“那赵建安被擒后在殿下面前真是如此说的?‘我若不来,将来还得麻烦您劳军远征。’”

    “的确如此,”陆憬笑道,“赵建安也算是一代英豪。”

    洛阳被围,王行满遣使求援。赵建安重义,当下便率十万大军前来增援,只可惜兵败。

    “竟是真的,表兄告诉我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说书人以讹传讹。”

    顾宁熙与昭王殿下碰上一杯,酒过三巡,她的话也多起来。

    她说到自己近日的苦恼:“上回给殿下看的江东犁,都已经一个多月了,还是没什么大进展。”

    构想是很好,她欲控制犁铧入土的深浅,但试了好几种办法,怎么都做不出来。

    她也并非向昭王殿下求助,就是带了几分醉意,对着好友抱怨两句。

    “往后几日正好不忙,我准备去工部的书库看一看,兴许能在古书中翻到一些思路。”

    “这倒是个主意。”近亥时光景,侯府中已经沉入一片宁静。绣云坊新到了一批料子,孟夫人今日选了好些。

    烛火下看绸缎,其上的纹样更见精致华美。

    孟夫人从中翻出一块柔软的缎料,预备给顾宁熙做两套新的束胸。

    她吩咐丫鬟去取软尺:“正好你在,可以量一量胸前尺寸。”

    “不用了吧,”顾宁熙往后避开,“就按原来的尺寸就行。”

    “那可不好。”孟夫人摇头,目光落在女儿身前,“有了变化,尺寸不合适总不舒服。”

    说话间,侍女在外叩门,按夫人交代送来了宵夜。

    摆在顾宁熙面前的是一碗热气腾腾的红枣姜汤,每月雷打不动。

    孟夫人将日子记得比她还清楚:“这两日快来月事了吧?多喝些姜汤,才能养气安神。”她叮嘱道,“虽说近来天热,但那些寒凉之物一定要少碰,月事前后马虎不得。”

    在侯府时孟夫人将女儿养得妥妥当当,就怕到了外头她由着自己的性子。

    “还有,六月时节值房快要供冰了吧?记得将冰鉴放得远些。就算到了三伏天也不要太贪凉,冰镇的饮子更要少喝。”

    孟夫人并不是担心女儿性子养得娇气,事实上若有条件,女儿家本来就该娇养着的。只不过那冰不是好东西,吃多了寒凉之物对身体不好。

    “孩儿都记着呢,母亲放心吧。”顾宁熙心虚地答应着。

    在喝热姜汤与量尺寸之间,顾宁熙毫不犹豫地先选择了后者。

    孟夫人笑着摇头,把姜汤暂时晾着,命贴身的侍女去屏风后帮熙儿宽衣。

    顾宁熙远远就望见乐游院主屋中的灯火亮着,推开房门时,果不其然母亲就坐在桌前等她。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个时辰才回来?”孟夫人放下手中的刺绣,瞧顾宁熙面颊透出红晕,身上还有淡淡的酒香。

    她登时一惊:“你同旁人饮酒了,喝了多少?”

    “嗯……没有多少。”顾宁熙也数不清,席上她与昭王殿下相谈甚欢,不知不觉就推杯换盏。不过她留有一些分寸,察觉到自己半醉时便停了。

    孟夫人吩咐侍女去煮醒酒汤,将顾宁熙拉到自己身旁一一盘问:“那席上还有什么人,怎么闹到这么晚?”

    “昭王殿下,他生辰么。”顾宁熙半倚在母亲肩头,“母亲,孩儿好困,明天再问行不行?”

    她眼睛快要睁不开,孟夫人看她困倦模样,纵是心中有再多疑虑,也只能暂且压下。

    毕竟都有小厮陪着,昭王殿下的席上也不可能只有熙儿一人。

    等到煮好的醒酒汤送来时,简单漱洗过的顾宁熙早已睡熟。

    孟夫人叹口气,指尖抚过女儿犹带绯红的脸颊,仔细替她掖好被角。

    她端详一会儿女儿的睡颜,眸中温柔得似能溢出水。起身离开前,孟夫人轻声交待侍女:“明日等熙儿醒了,记得让她去萱和院中请安。”

    “是,夫人。”吟岚一礼,送了夫人离开。

    夜色沉沉,榻上的顾宁熙安然睡着,浑不知昭王府寝殿中有人辗转难眠。

    已经过了三更天,守夜的小内侍懂事道:“殿下,可要命人给您煮碗安神汤?”

    “不必了,退下吧。”“你这半场都在瞧什么?”

    顾宁熙闻声,抬眸看向上首的昭王殿下。

    她在席上并不引人注意,动作分明都很小心。

    顾宁熙抿了抿唇,答案滴水不漏:“臣是在想,谁会先醉倒。殿下觉得呢?”

    陆憬笑了笑:“还早得很。”

    顾宁熙斟了半盏酒,敬了昭王殿下一杯,将他的问话不动声色带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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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不免腹诽,上过战场的人果然敏锐。她分明都还没有做什么,就已然被他察觉。

    有了前车之鉴,后半场顾宁熙只能更安分些,并不敢多参与。

    宴已半酣,单单饮酒当然无趣,席上预备要行酒令。

    于是留了席面,众人移步到次间,在长桌前分坐下。

    窗外日头正盛,冰鉴中的冰送出阵阵凉意。

    每人手边新添一只酒盅,两名侍女用银勺舀酒,专门记罚。

    在场大多都是武将,雅令是难行,顾宁熙与韦范便入乡随俗。

    照顾到他们二人是文臣,旁人罚五勺时,他们二人罚一勺即可。

    顾宁熙欣然应下,以一勺对五勺,她怎么着都能多撑几轮。韦范比她有骨气些,提出自己以两勺抵五勺。

    被罚酒时也不必即刻饮下,可以暂存杯中,等上三五好友同饮。

    顾宁熙坐于昭王殿下身畔,心无杂念。她带着心中涨起的两分自信,等候开场。

    第一回合的酒令玩得是骰子,猜点数。

    骰盅放了三粒骰子,先摇一回得出点数,譬如五加二加二,九点。接着众人来猜,下一轮的点数是比九大还是比九小,猜错了罚酒。每人轮流摇骰子,摇的人是庄家,来定此番罚酒多少,可以任意加倍。虽说往往自食其果,但玩家们总是乐此不疲。

    这一轮的点数相加是十六,从几率上来说,昭王殿下摇出来的下一轮点数更有可能比它小。

    但游戏的奥妙便在于此,顾宁熙直觉使然,毅然压了大。

    看顾大人胸有成竹的模样,谢谦也摇摆起来,在最后一刻改了自己的答案。

    然开出来一、三、二,只有区区六点。顾宁熙抚额,不知道自己哪里来的感觉。

    陆憬低低一笑:“你怎么算的?”

    顾宁熙苦笑:“赌错了而已。”这一轮昭王殿下定的罚酒还格外多些,一共二十五勺,足足两杯。

    侍女为顾大人添酒,被带下水的谢谦举杯,与顾大人同罚。

    陆憬看身畔人,他白净的面庞已染上一层潋滟绯色,眸中亮晶晶的。

    “再来。”顾宁熙从昭王殿下手中接过骰盅。

    骰子转动不休,场上所有人都慢慢轮到了两圈。顾宁熙输多赢少,但鉴于她只罚一勺,喝的当然是全场最少的。

    气氛已比来时热烈许多,便有人提议要玩藏钩。

    规则也简单,场上十几人平均分作两队。取一枚玉钩,其中一队任选一人,将玉钩藏于他手中。另外一队人轮流来猜,玉钩到底藏于谁手,是左是右。猜错了罚酒,若一队无人猜中,便是对面获胜。

    小巧玲珑的一枚玉钩,先交到了顾宁熙这一边。

    对面八人很有风度,皆背身等候。

    等藏好了玉钩,游戏便正式开始。

    接二连三地有人猜错,酒一杯杯灌下,顾宁熙身边的疑似答案也越来越少。

    最后轮到昭王殿下,顾宁熙与他对上了目光。

    “这里。”陆憬点一点她的右手。

    “殿下确认吗?”顾宁熙左手也未开,虚虚实实地握着。

    她又道:“殿下也不看看其他人?兴许玉钩在别人身上。”

    她眸中蕴笑,陆憬答案未改。

    “右手。”

    “好罢。”

    顾宁熙似叹息,然张开右手时,却是空空如也。

    她得意地将空手掌摆在脸颊旁,好让对面人看清楚认罚。

    她快活地挑眉:“殿下输了,臣可是提醒过的。”

    兵不厌诈,反正是真假难辨的提示。

    她的掌心莹白如玉,五指修长漂亮。因动作袖摆垂落些,露出一小节清瘦皓白的手腕。

    陆憬动作微滞,他知道握着那只手时的细腻柔软。

    青天白日,意识到自己脑中所思,陆憬一惊,旋即对自己很是无言地笑了笑。

    他到底都在想些什么。

    无需侍女,昭王殿下自斟了满满一盅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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