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喇叭:“Action!”
镜头前,男四的拳头挟着风声挥向主角攻的鼻梁,按照剧本设计,这一拳本该在最后半寸停住,借位拍摄。
变故陡生!
站在薄贺斜后方的实习场务突然踉跄一步,面色惨白如纸,额头沁满冷汗,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栽倒。从薄贺的角度,能清晰看到他垂落的手臂以极其不自然的姿势挥向自己的面门。
“薄总小心!”
薄贺早有准备,迅速旋身避开。
果然如此。
当演员在演绎主角攻的戏份时,自己这个“正主”一旦处于相似情境,世界线就会立即锁定真正的目标。就像现在,本该落在演员脸上的拳头,硬生生被扭曲轨迹朝自己袭来。
几乎在同一时刻,历寒骁闪身上前,钳住场务的后领,将人定格在倾斜45度的危险角度,他转头确认薄贺无恙时,一旁的简叙已经默契地推来旋转椅,接过场务小哥,将人安置妥当。
简叙快速检查后像历寒骁报告:“应该是中暑引发的短暂昏厥。”
场面一时骚动,医护人员进场,将昏迷的场务抬上担架。
薄贺收回视线,转向陆导,语气如常:“天太热,给剧组订批藿香正气……”他话音微妙地顿住。
历寒骁无声地贴近,右手臂在薄贺身后环住他的腰,掌心紧贴在他腰间。薄贺没有推开,反而顺势向后靠了靠,倚进那个微凉的怀抱里,继续道:“……再搬几箱电解质水。”
陆导连忙点头领命,识趣地转身去安排,假装没看见自己的甲方爸爸被那位冷面阎王半搂在怀里的画面。
薄贺这才侧过身,抬眼看向历寒骁:“别担心。”他安抚性地点点对方绷紧的小臂。
“历总反应真快,”薄贺用指尖勾住历寒骁的领带,把人拽到呼吸相闻的距离:“要不是你,我这会该去补牙了。”
最后一个字消弭在相贴的唇间。薄贺仰头碰了碰男人的唇,像给猛兽捋鬃般轻啄:“奖励。”
历寒骁的呼吸一滞,手臂骤然收紧,将人牢牢锁在怀里,直到拍摄重新开始,他也没再放开。
“Cut!这条过了!”陆导抹了把汗,转头就见薄贺走到监视器前,指着一段男三把主角攻揍进ICU的戏份道:“下一场拍这个。”
陆导:“……”
发现甲方爸爸有S倾向该怎么办?在线等,挺急的。
薄贺仿佛看穿了陆导的心思,露出个坏心眼的笑:“男三这个角色挺有意思,”他对着男三号的演员做了个手势,“让小宋休息一场,我来试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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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其被动防守,不如主动出击,给世界线来个完美的叙事悖论。
见陆导一脸震惊,薄贺补充了句:“就当是体验生活。”说着将剧本往后翻了几页,“让化妆师按原著描写,100%还原男三的形象。”
两小时后,薄贺顶着完全陌生的脸从化妆间走出来,原本凌厉的凤眼被胶带拉成下垂狗狗眼,身高垫高了七公分,面部轮廓也被硅胶假体重塑。
“Action!”
薄贺一把攥住主角攻的衣领,将人抵在墙上,回忆着原著男三阴狠的声音:“你竟敢辜负小奚?”
他扬起巴掌,带着凌厉的掌风重重落下。
主角攻条件反射地闭眼,却只感受到一阵微风拂过脸颊,薄贺的巴掌在距离他皮肤毫厘之处稳稳停住。他顺势踉跄后退,撞在墙上缓缓滑坐在地,完美演绎出剧本要求的“狼狈与悔恨”。
这一刹那,薄贺感觉到某种沉在骨髓深处的重量悄然剥落,化作细碎的尘埃,在血液里蒸发成气态,顺着毛孔飘散在盛夏燥热的空气中。
一整个下午,片场都弥漫着人造血浆的味道。主角攻演员被按在墙上揍、被车撞、被酒瓶砸……各种惨状轮番上演,道具组的血包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耗殆尽。
夕阳西下,剧组收工。
“辛苦了,”薄贺满意地收起剧本,拍了拍浑身“血迹”的主角攻演员,“演得不错,奖金给你记双倍。”
他看向场务组,脸上带着让人毛骨悚然的愉悦表情:“血包多备点,要最新鲜的那款。”
如果今天这出“我揍我自己”的表演还不能糊弄过世界线,明天恐怕得想更极端的办法了。
场务抱着血浆桶的手一抖。
救命,甲方爸爸的癖好……好怪。
第44章 20.小世界二完结 夜幕……
夜幕降临, 滨江公寓的落地窗倒映着城市灯火。
薄贺赤脚踩在羊绒地毯上,指腹划过酒柜玻璃,犹豫片刻后, 还是认命地从冰箱里取了瓶葡萄汁, 倒入高脚杯cosply红酒。
他晃晃酒杯,做好面对结果的准备, 轻声道:“025。”
“嘣嘣!”果冻团子从系统空间弹出来,“小贺我来啦!”它绕着酒杯转圈, “葡萄汁!我也要!”
“先办正事, ”薄贺弹了下它光滑的表面,“看看世界之书的总进度条。”
025乖乖掏出那本厚重的书,翻到最后一页:“啊啊啊涨了涨了!50%!”它的核心处理器亮起彩虹色的光,“小贺好厉害!”
薄贺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原处。
看来世界线比他想象的更好糊弄。不过这并不意味着可以松懈,剧组那边的情况,以后必须时刻盯紧。
“小小小贺…你…你的肋骨…断掉了?!”025翻动书页的小触手一下子僵住,声音卡壳, “呜呜呜疼不疼啊要不要吹吹……”
薄贺凑近,发现它翻开的那页是主角攻被男四揍到骨折的剧情,此刻这段文字已经变成灰色, 末尾标注着完成度:100%。
他失笑, 把瑟瑟发抖的果冻团子捞过来:“摸摸看?”
薄贺掀起居家服的衣摆,引导着025的触手贴在自己侧腹:“我的骨头好好的,一根都没少。”
系统抽抽搭搭地碰了碰, 触感是温热的皮肤和紧实的肌肉:“哎?真的没事!”它困惑地又戳了戳, “可是书上明明……”
“我说过,”薄贺揉捏它Q弹的果冻身体,“交给我来想办法。”
他把高脚杯塞进025的小触手里, 杯子对它来说有些大,两只触手才能勉强抱住。
“干杯。”薄贺用自己的杯子轻轻一碰,发出清脆的“叮——”。
果冻团子渐渐恢复成淡蓝色,它学着薄贺的样子,笨拙地捧起酒杯:“唔……好甜!”
时光飞逝,转眼已是初秋。
“《掌心宠》的杀青宴定在明晚七点,帝景酒店,”苏砚顷推开总裁办公室的门,看到薄贺正对着电脑屏幕发呆。
他轻叩桌面,将薄贺的注意力唤回来:“去么?”
薄贺支着下巴,扫了眼电脑屏幕上的日程表,在明晚的空格里敲下“杀青宴”三个字:“去。”
鼠标滚轮滑动,页面翻到下一周。当某个加粗的日程条目闯入视线时,他的动作微不可察地停顿了一瞬,迅速划了过去。
薄贺在心里叹了口气。
那是约好去见历寒骁祖父的日子。
他倒不是害怕见家长。历寒骁的父母对他的态度好得过分,就差把“哪来的活菩萨收了这小子”写在脸上了。
可只要见到历母,薄贺眼前就会浮现出医院里的社死现场,然后脸颊发烫,头顶冒烟,恨不得连夜买站票逃离太阳系。虽然之后几次见面,历母都体贴地绝口不提那件事,只是温柔地询问他的恢复情况,再三叮嘱他“和寒骁要好好的”,最后状似不经意地暗示:“叫伯母太生疏了,你要是愿意……”
苏砚顷倚在办公桌边,看着薄贺盯着电脑,脸颊越来越红,就知道他又陷入“医院认亲”的羞耻回忆里了。
“又在想医院的事?”苏砚顷俯身,镜片后的含情眼弯起。
“医生当时就解释过了,是脑震荡导致的认知错乱,”他伸手揉搓卷发美人发烫的脸蛋,“没人会当真的。”
苏砚顷转移话题,把薄贺从社死中拽出来:“川川那边快杀青了,想好去哪玩了吗?”
薄贺被揉得晕乎乎的,暂时放松下来,眯起眼睛含混道:“唔……不是说好去海边……”
苏砚顷觉得触感不错,没放开他:“下个月一起去接川川……”
“嘭!”
突如其来的巨响让两人同时转头。办公室门口,厍奚呆立在原地,手中的纸箱砸落,几份文件散落出来。少年死死咬着唇,眼眶里蓄满泪水,单薄的肩膀微微发抖。
他真的好不容易。
杀青后他第一时间缠着经纪人要见薄总,却被那个该死的陈经纪用各种敷衍的借口搪塞过去。今天更是费尽心思,才从一位助理手里抢到了送文件的机会。
可眼前这一幕让厍奚如坠冰窟。
他的薄总被那个戴着金丝眼镜的男人亲昵地捧着脸,姿态放松,像只被顺毛的小动物般眯着眼睛。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他们身上,勾勒出一幅他永远无法介入的亲密画卷。
“文件放茶几上就好。”苏砚顷的手指仍停留在薄贺的脸上。
厍奚这才看清楚对方的长相——这位助理,竟然和自己有五分相似!
都是……都是两只眼睛、一个鼻子、皮肤白皙,头发乌黑……
一个可怕的念头在脑海中炸开,他踉跄后退一步,后背撞在门框上。
原来如此。
那些若即若离的温柔,那些似有若无的关照,都不过是因为这张脸。他只是个可悲的替身,一个聊胜于无的慰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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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我只是个替代品。”厍奚的泪水夺眶而出,抬手颤抖着指向苏砚顷,“你看着我的时候,想的都是他…对不对……”
苏砚顷:?
厍奚的心脏传来钝痛。
他那么小心翼翼,那么卑微地爱着,换来的却是这种结局。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错在他天真地以为,只要足够真诚就能打动这个男人的心;错在他固执地相信,薄总和那些玩弄感情的富家子弟不一样。
厍奚自嘲地扯了扯嘴角:“我真是蠢透……”
“确实。”薄贺打断施法。
“公司给所有员工都交了医保,”他说得诚恳,“去挂个眼科吧,早发现早治疗。”
空气凝固了几秒。
“你!”厍奚的脸瞬间涨得通红,“你不能这样侮辱我的人格!”少年倔强地仰起头:“薄总,我们……结束了。”
薄贺:……他们什么时候开始过?
这次厍奚学聪明了,不等对方开口就抢先道:“我要解约。”
薄贺想了想,世界之书的进度条已经走到100%,于是无所谓地点头:“可以,去法务部签解约函,”他按下内线电话,“违约金交齐就能走。”
厍奚僵在原地。
他说他要走了!要离开了!这个男人听不懂吗?还是说……薄总想用法务部的人把自己强留在身边?
“薄总…”他哽咽着攥紧衣角,“放过我吧,我已经……不爱你了。”
“嗯,”薄贺头也不抬,“那也要交违约金。”
厍奚:……
这一刻,他心如死灰。
厍奚暗暗发誓,就算日后这个男人追悔莫及,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认错,他也绝不会回头!
“……好。”
薄贺按下呼叫铃,小林迅速推门而入,还没等厍奚酝酿好情绪,他就被客客气气地请出了办公室。
二十分钟后,厍奚茫然地站在星煌大楼外,手里捏着解约文件,口袋里空空如也。
初秋的风卷着落叶从他脚边掠过。
厍奚:……
是不是有哪里不太对?
*
历家老宅的庭院里,银杏叶铺了满地金黄。
“别紧张,老爷子不会为难你的,”历母拍了拍薄贺的手背,“当年我们也是自由恋爱,老爷子连句重话都没说过。”
茶香氤氲中,历谔端坐在太师椅上。老人银发梳得一丝不苟,鹰隼般的目光在薄贺身上停留片刻,冷硬地吐出一个字:“坐。”
薄贺刚落座,就听“啪”的一声,历谔手中的茶盏重重搁在案几上:“跪下。”
“扑通”一声,历寒骁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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