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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第13章女巫的毒药
夏听婵醒来时发觉自己居然睡到了天色暮时。
下了楼,陆痕钦在厨房里择菜。
“你身体怎么样?”她站到他身边,想起方才白昊英来过,照例对他关怀了几句。
陆痕钦:“很好。”
夏听婵粗粗一扫眼,鱼虾排骨鸡肉全摆了出来,各类蔬菜也放了一桌,看起来无比丰盛。
“晚上有客人?”她奇怪。
他将虾开背去虾线,头也不抬:“没有。”
“那这是……?”她用手指在这些过量的菜品上画了个圈,“日子不过了?”
他沉默地处理着食物,不理她。
夏听婵想到什么说什么:“对了,花园里怎么有一片荒地?什么花都没种。”
这句话话音刚落,陆痕钦手里的虾线刀失误往边上猛地送了一截,刀刃斜斜划过食指指节,手指顷刻间被割破。
血液争先恐后地渗出来,他却不见慌乱,只是平静地转身,将手伸到水流下冲洗。
背对着人,他看着水槽里浅粉色的水流在排水口旋出一个小小的漩涡,解释说:“没想好种什么,就空着了。”
身后有人靠近,没反应过来之前一只手伸进水流中捏住了他的手指,伤口处顿时冒出更多的红色。
陆痕钦顿住,不是因为痛,而是她从他背后探出半个身子时不可避免地贴上了他。
“我可以种吗?”她兴致勃勃地询问,“飞燕草可以吗?我今天收拾东西到最后发现了一盆飞燕草,是你买的吗?地栽的话更好。”
陆痕钦抬眼看了眼她,飞燕草是她最喜欢的花。
他以前种过,只是后来又全部铲除了。
他淡淡道:“我以为你更喜欢窗边的文竹。”
夏听婵:“……拜托,那张照片都是猴年马月的事情了……”
“是啊,那么久的照片也值
得你发个朋友圈。”
她无言地凝望着他。
“可以。”陆痕钦避开眼神,“想种就种。”
夏听婵挤了一会儿,觉得差不多了才捏着他的手指提起来,用手背“噔”地揿灭水龙头,然后扯着他就往厨房外走。
贴着他的触感消失了。
陆痕钦:“不用麻烦。”
夏听婵扭过头不冷不热地瞧了他一眼,意思很明显:养尊处优的大少爷就是笨手笨脚,没点用处。
她带着他走到客厅,拉着人蹲下,轻车熟路地打开电视机柜下方第二个抽屉,从里面拿出日常护理用品:碘酒、棉签、创口贴……
“诶?”她掏了掏,将整盒创口贴都倒出来,每一张都泛黄已久,几乎没什么粘性了。
“你怎么——”她顿住,忽然想起这盒创口贴好像是以前两人同居时她买了放在房子里的。
一只手伸过来将这盒散落一地的创口贴拢了拢挪到一旁,陆痕钦轻描淡写道:“等下扔。”
他看上去还算镇静,把那些过期创口贴拨到角落里后,重新从抽屉里取出一盒崭新的递给她。
夏听婵对于处理伤口这种事简直是炉火纯青,她从小在乡下长大,有个磕碰跌打再平常不过。
她三两下处理完,像是欣赏一件艺术品一样将他的手转了转,点评:“我要是被剪刀划一下才不管,当然,我根本不会剖只虾都能剖到手,还割出这么深的口子……但你的手太好看了,所以能不留疤就不留疤吧。”
大概是怕碰到他的伤口,她说这话时,手掌温和地覆在他手腕处,将那些扭曲斑驳的陈旧疤痕轻轻遮住。
陆痕钦想生硬地解释这些伤不是为她留下的“情伤”,毕竟她断崖式分手比这还要早得多,时间根本对不上,他也不是那种被初恋甩了就寻死觅活的玩意,她不在的这几年,他不是活得好好的?
可话还未到嘴边就散了,他问了句在意很久的话:“你的手为什么这么冰?”
夏听婵疑惑地看向他。
陆痕钦平静道:“这几天一直都是,家里冷气开太低了么。”
“哦没有,可能血气不足吧,我吃点好的就行,晚上的扇贝记得多放点蒜,你是不吃蒜但我吃,刚好你胃不好,海鲜高蛋白难消化你少吃点,我替你吃。”
简直在胡说八道,她看着瘦,可劲大,长跑、骑行甚至单手吊在外墙都不在话下,就连睡他的时候都——
她虚什么虚。
夏听婵替他包扎好后就收回了手,陆痕钦反应慢了一拍,那只手还呆呆地滞留在原地,等到她看过来才慢慢地收了回去。
掌心里没了她的手,他不太舒服似的轻轻摩挲着指间,回答:“嗯,我剥了,你要是觉得不够就再剥几粒蒜。”
夏听婵抿嘴笑了一下,她一早就看到了小碟子里剥好的蒜:“开玩笑的,别放了,一起吃。”
包扎完,玄关处的可视门铃忽然响起来。
夏听婵机警地更低伏下身,等到确定那是庄园主入口门的铃声才步履飞快地往里小跑几步。
陆痕钦微微抬了下手,示意她没关系,等她往里走远才不急不缓地接通了门铃。
来的是闵丰羽。
夏听婵虽然藏在暗处听不清两人在门口说了些什么,但瞧见陆痕钦接过一个印有公司logo的小盒子。
那是一只充电式恒温保冷的智能雾化盒子,里面一般用于储存需要低温保存的药品。
不过几分钟,闵丰羽就回去了。
关上门,夏听婵才慢吞吞地踱出来:“药?”
陆痕钦没多说:“样品。”
他转身上楼,长腿跨上第一阶台阶时停了下,说:“今天想去露台上用餐,多做点就多做点。”
……刚才不回答她装高手,现在来解释了?
夏听婵目送他上楼,心里明白他是要把这个药放在他房间里的小冰箱。
不放在厨房冰箱,大概是不想让她看到。
她因此省略了下半句:什么药不从家庭医生白昊英那里遵医嘱服用,需要自己私下往公司里取?
视线飘移间她看到茶几上陆痕钦一家三口的照片,想起他每一次路过总会往相框上望去一眼……
她望向厨房里丰盛的食材,脑子里忽地冒出“断头饭”三个大字。
陆痕钦过了很久才慢吞吞地回来,边走,边将挽起的袖子放下来。
晚上吃饭,夏听婵似乎对这顿饭抱有很大的期望,在陆痕钦下厨的时候就候在一旁全程恪尽职守地盯着,绷着一张认真的脸连续夸了三四遍:
“你以前给我做的爱心餐都有些不太……嗯好的你别直勾勾地盯着我我想说也不错,但是现在看起来才叫色香味俱全。”
虽然陆痕钦手指受了点伤,但被她这三两句唬得不折不扣地完成了这顿饭,从头到尾没肯让她碰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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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出锅时,夏听婵才过意不去地端起盘子,说什么也要为这顿饭付出一点劳动力——指端着菜从厨房拿到露台去。
陆痕钦将火候拧小,余光看到她在厨房里晃来晃去,恍惚间甚至联想到了婚后生活。
怔愣的几秒间,小火慢炖的热气蒸腾上来燎了下手侧。
他收回手,摸了下发烫的皮肤,低头看到指腹上她包扎的创口贴,又抚了下。
痴人说梦,哪有跟仇人新婚燕尔的。
等到正式开餐,天已经暗下来,风是微凉的,带着花园里清浅的青草香气,环形露台的围栏都是透明半身玻璃,用餐时随意往身旁一望都是全景视角。
夏听婵的心思一直放在风景上,连吃饭的速度都慢了不少,期间还一直在给陆痕钦夹菜,鼓励他多吃点。
“这个尝下,这个也来点……”夏听婵扫荡了一圈,盯着他咀嚼完咽下后才谨慎地跟着动筷子。
盘子是她端的,其他菜品或许不明显,但那盘蒜泥粉丝扇贝因为陆痕钦强迫症发作,摆盘时还特意调整了个“开花”位置,但现在每一只扇贝都不在它们原来的位置。
她特意摆得异常明显,好让他知道盘子里的菜被她动过。
如果他下了药,他肯定不能接受她的投喂,毕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沾上了毒药。
“吃点花椰菜。”她又从盘子里随机夹了筷子放到他碗里。
陆痕钦抬眼瞥了眼她。
夏听婵自然地冲他抿出一个和蔼可亲的微笑。
他慢吞吞地夹起来咬了口。
她没动。
细嚼慢咽后吞下,她瞄见他喉结一滚才欣慰至极,跟着在方才落筷的地方夹了个花椰菜。
陆痕钦好像什么都没发觉,自行夹了颗炸鳝球。
她依旧不动。
一直到他连续吃了三颗,她仍然谨慎地没有跟着将筷子伸过来。
“不吃么?”陆痕钦搁下餐巾,另夹起半只黄油蟹,右手拇指沿着蟹腹边缘的软壳处一压,发出轻微的“咔”声,剥出肉后浸了下蘸料,再送进嘴里细细嚼。
夏听婵只相信她随机夹菜后他安然咽下的菜,但话到这份上,她还是挨着他下筷子的地方夹了一颗炸鳝球。
他抬起脸,筷子一搁,支着手臂将十指松松交叠抵在下颌处,居然摆出一副准备看她用餐的模样。
夏听婵的筷子在收回来的时候打滑了下,这颗炸鳝球一不小心掉到了盘子外,她轻微叹了口气,万分遗憾地将其放入骨盘里。
面前伸过来一双筷子,陆痕钦用公筷重新给她夹了一颗。
“谢谢。”夏听婵绷着脸承情。
他盯着她看了会,忽然扯了下嘴角,不温不火地问:“这一盘我吃过了,还是不放心么?”
夏听婵轻微停顿了下。
三四年的时间没有让他对她的雷达失灵,他实在是太了解她了,她也太了解他了。
她眨了眨眼,忽然捡起原先掉到盘子外的鳝球,低头一口吃掉了,轻快道:“
你玩过那个游戏吗?叫女巫的毒药,这一桌里你选一个作为‘毒药’,我也选一个作为‘毒药’,双方都不知道,然后交替着吃,谁先‘中毒’,谁就输了。”
陆痕钦意兴阑珊:“假的有什么意思。”
“是呀,假的没意思。”她拨弄了下碗里他夹过来的那颗鳝球,也放入口中咀嚼、咽下,“所以……你还记得你那小半瓶有机磷农药么,在那儿,你看——”
顺着她的手指方向,他看到滚在露台角落里的瓶子,盖子没盖紧,但没有任何液体流出来。
已经空了。
空气中的沉默长久且深邃。
夏听婵擦了擦手,用筷子尖在盘子边缘处“叮叮”地敲了两声,然后往椅背上一靠,冲他摊手示意:“该你了。”
陆痕钦的表情沉静得像一潭深水,没有一丝波澜,漆黑的眼珠一瞬不瞬地盯着她,整个人如同一张拉满的弓,蓄而不发。
夏听婵瞧着他这张脸,还有闲心在心底用黑色地狱玩笑来揣测了下他的心理活动:他听到她说下了农药后并没有什么表情变化,大概是一回生二回熟。
“快点呀,等下冷掉了。”她催促。
他没有收回目光,就着她灼灼的视线任意夹了一筷子。
他的视野余光一直在留意她的表情,瞥见她丝毫没有反应,于是眼睫更低地敛了下去……
自己在期待什么……夏听婵当然不可能露出半点紧张或者心疼的表情,她根本不可能对他心软的,早在几年前他就该清楚这个结果。
陆痕钦垂眸,像是释怀般短促地笑了一下,他没有选择已经“试吃”过的安全菜品,而是随意往其他盘子里又夹了一筷子,像是一瞬间什么都不在乎了。
两个人你来我往了小半场,倒是不用虚与委蛇地装了,但也没轻松到哪里去,气氛诡异又冰冷,谁也没吃到所谓的“毒药”。
不知道为什么,夏听婵总觉得陆痕钦对这个游戏颇感兴趣,他虽然面上不显,但胃口却比之前要好。
更诡异的是,正常人在选择时,当然不会轻举妄动去选择没试过的菜。
但陆痕钦不是,他稀松平常地按心意用餐,想吃哪个就夹哪个,就好像那小半瓶农药只是矿泉水,就是吃了又怎么了?
不是,他有这么饿吗?
大概是盯着他的时间太久了,陆痕钦抬起脸瞧了她一眼,神色平静地冲她举杯示意了一下,饮了口临时被她替换的西芹汁。
夏听婵终于从这个平静无波的眼神里看到一点荒芜,以及对世上一切事物都毫不关心的漠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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