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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52 吴掌柜保卫战(第1页/共2页)

                    富弼本是一片好意。

    赐酺的场地东起望春门,西连阊阖门,横贯内城东西御街,届时为吴掌柜安排个摊位,于他不过举手之劳。

    及至离店,文彦博却忽然叹道:“彦国兄虽是好心,只恐办了件坏事。”

    众皆疑惑:“宽夫何出此言?”

    文彦博不答反问:“诸君以为,吴掌柜之艺,较之御厨如何?”

    欧阳修仍是那句话:“御厨自是弗如远甚。”

    此番再无异议,众皆颔首称是。

    “这便是了。”文彦博从容道,“令吴掌柜于赐酺时一展身手,固然是桩美事。可万一教官家知晓,民间竟藏有此等绝艺之人,惊喜之余宣召入宫,执掌尚食,为之奈何?”

    众人心头一凛,尽皆醒悟。

    一入宫门深似海,吴记尚有诸多佳肴未曾品尝,吴掌柜若应召入宫,今后上哪儿吃去?

    欧阳修的反应尤为激烈,近几个月来,每晚都有吴记的珍馐下酒,口舌早被养刁,如今再吃别家食肆的菜肴,只觉索然无味……断不能失去吴掌柜!

    但他心里仍存了侥幸:“观吴掌柜为人,身处陋巷,经营小店,忙碌终日,只挣得几分薄利,却不改其乐,颇有隐士之风,未必甘愿困于宫苑做个御厨。”

    文彦博摇头:“官家宣召,几人敢拒?何况尚食之位,乃庖厨至高之荣,若再许以金帛厚禄,难保其心不动。”

    话虽如此,应允之事岂可出尔反尔?

    富弼沉吟片刻,决断道:“既如此,届时便将吴掌柜的摊位安置于远离宣德楼之处。”

    按惯例,赐酺宴将设于宣德门(皇城南正门)门楼之上,俯瞰其下东西御街。能在邻近宣德门处设摊者,皆为京师享誉日久的名厨,其所烹菜肴有望呈于御前。

    只需将吴掌柜的摊位置于天子目光难及之处,此忧自解。

    众人闻言,皆抚掌称善。

    送走客人,闭店打烊。

    吃完午饭,吴铭仔细研究了下宋代的赐酺宴。

    和唐代动辄七日、九日甚至弥月的赐酺宴不同,宋太宗初次赐酺时便定下规矩:“娱乐不可过度,三日为得宜矣。”

    是以宋代的赐酺宴以三日和五日为多,其中,数第一日的规模最为宏大,“百戏竞作,歌吹腾沸。宗室诸亲、近列牧伯、洎旧臣家,官为设彩棚于左右廊庑。士庶观者,驾肩迭迹,车骑填溢,欢呼震动。”

    也唯有第一日会宴请庶民,“召京邑父老分番列坐楼下,传旨问其安否。”

    真宗朝曾设宴赐酺一千五百名父老,创下史上最高记录。

    后两日则是单独宴请百官和宗亲。

    宴饮的地点历来是皇城南门的宣德楼,所有演出都将在毗邻南门的东西御街上进行,皇帝和众高官则会在顶楼一边观酺一边享用美食。

    各色摊位也会设在这条东西御街两侧。

    九月十二日改元,届时将大赦天下,加恩百官。

    赐酺需要时日筹备,应该不会早于下个旬休。

    现在考虑这些为时尚早,等朝廷正式下诏改元,吴记收到邀请后再说也不迟。

    明日旬休,没别的安排,唯有二苏订了一桌鹿鸣宴。

    吴铭不打算做新菜,把重阳节推出的菜品上齐,再添几样二苏没吃过的菜,足矣。

    二苏只是借鹿鸣宴的由头品尝美食,近几日,正经的鹿鸣宴正于各地州府循例操办,盛况非常。

    陕西路凤翔府眉县。

    一辆青幄牛车正辘辘驶往横渠镇,张载靠着车壁,满面酡红,醉眼迷离,车中载有州府官员于鹿鸣宴上赠送的饯行礼。

    从康定元年初次拜见范文正公算起,至今已有十六年。

    这十六年来,他不仅听从范文正公的劝告,将《中庸》研读透彻,更遍读儒家、佛学、道家经典,已然形成自己的学说体系。

    五年前,幸得时任许州知州的文相公相邀,他得以在京兆府开杏坛设教讲学,他的学生遂从弟弟张戬、侄儿张革,变成了一众关中学子。

    弟弟已于三年前高中,他的学生中也多有进士及第者,唯独他这教书匠,未曾考取半分功名。

    今年四月,他接到姐夫和弟弟的来信,两人都劝他莫再犹豫,应当在闱场大展身手,方不负生平所学。

    姐夫宋寿昌还神秘兮兮地说,已为他推算前程,今科当遇贵人,切莫贻误天时。

    张载观信后哑然失笑。

    他如今三十有七,若真有意求取功名,不至于等到今日。

    当个教书匠也没什么不好,执掌京师官学的胡公,不也身无功名,谁敢质其学问不高?

    但弟弟有一言说动了他。

    京师乃群英汇聚之所,每逢省试,天下英才咸集于一城,听闻今科更是才俊辈出,譬如他的两个表侄程颢、程颐,不过二十岁出头,已有才名在外。

    此番能否高中尚在其次,但能同天下学子切磋交流,便不失为一桩幸事。

    心意已定,张载便参考了京兆府八月的解试,前几日放榜,顺利取得解额。

    今晚州府设下鹿鸣宴,为中举学子饯行,眼下正是宴罢而归,他意欲在家中稍歇数日,便启程进京。

    翌日。

    应母亲的要求,一家人来到崇寿院中烧香拜佛。

    张载自不信神佛护佑之说,权当尽个孝心,图个吉利。

    崇寿院是横渠镇山脚下的一处寺院,来往行旅商客常来此地借宿,院落不大,香火很旺,母亲亦是此间香客,三年前弟弟进京赶考,全家也曾来寺里献过香。

    一家人驾轻就熟,很快抵达崇寿院。

    烧香拜佛罢,母亲同主持闲聊,张载则信步在寺中游览。

    因来此间借宿者众,常有风雅之士于墙上题写诗词,故而每隔一段时日,崇寿院便会粉刷墙壁,只保留官宦名流的题诗,将无名之辈的歪诗涂抹掉。

    张载驻足品评玩味。

    墙壁新近粉刷过,题写的诗词并不多,他看过几首,或诗意寡淡,或笔力浮脱,皆不入眼,不免大感失望。

    “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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