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家!”参知政事赵拚突然以头抢地,苍老的声音带着哭腔:“老臣昨夜观天象,见紫微垣晦暗不明。今日王节度便要丈量田亩,这分明是...”
他偷眼瞥向御座,“分明是违逆天道啊!”
“?”
一直默不作声的孙志高,都忍住想想笑了。
不是?
这群人疯了不成?
为了攻击王安石,什么蹩脚的借口都整出来。
夜观天象都来了??
“……”
不过,让孙志高没想到的是,对方这蹩脚的借口,在这个历史时期。
居然好像还真有点能站得住脚。
只听御阶下顿时响起一片抽气声。几个年轻官员下意识望向殿外苍穹,仿佛真怕突然劈下雷霆。
啧啧……
这让孙志高有些无语。
夜观天象之说,如果是看看天气,看看风雨,孙志高还是相信的。
至于说什么星宿之说……
孙志高心中是嗤之以鼻,总之眼前这个参知政事,显然是没有这个资本的。
王安石更是冷笑连连:“赵参政既然通晓天文,可算过天下隐田究竟偷漏多少赋税?”
忽然从怀中掏出一把稻穗掷于金砖地面,谷粒四溅:“这是洛阳佃户昨日塞进我轿帘的——他们田里结出的穗子,七成都进了'不纳赋税'的私仓!“
司马光终于按捺不住,转身向御座长揖:“臣请陛下明鉴,我朝田制承袭唐制,百年未易...“
“所以唐亡了!“王安石突然厉喝,惊得檐角铜铃嗡嗡震颤。
直接不顾礼仪,直指司马光鼻尖:“君实兄在《资治通鉴》里写'兼并之祸甚于暴君',怎么轮到自家占田,就变成'祖宗旧制不可改'了?”
“怎么?”
“本度支只是说核实天下田产罢了。”
“为何司马御史反应如此之大,怎么这是做贼心虚,怕查到你头上去吗?”
“你!”司马光面皮涨得发紫,正要反驳,忽听御座上一声轻咳。
宋仁宗不知何时已立起身来。
明黄袍角扫过龙纹御案,案上那盏汝窑天青釉茶盏尚冒着缕缕热气。
忽然弯腰降将地上稻穗捡起。
“王卿说的对,这稻穗...确实比去年朕在先农坛见过的饱满些。”
“王卿。”仁宗感慨过后,再次开口,“朕记得你去年奏疏里说,国用不足源于'三冗'?”
王安石瞳孔微缩:“陛下明鉴!冗官、冗兵、冗费之根,皆在田制不修!”
“诸卿...”仁宗的声音像浸在茶汤里的梅子,酸甜里带着涩意:“朕昨夜梦见太祖皇帝持玉斧画地,问朕可知大宋疆界。”
“可朕,好似不知啊???”
司马光闻言如遭雷击。
知道,这是仁宗心中已经有了定论,自己如何再说都没有用了。
“呵呵!”
眼见孙志高这副样子,孙志高心中冷笑,这不是废话吗?
这核查天下田产的时候,他此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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