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其实, 容津岸对叶采薇说的那些,并非撒谎,也并非夸大其词。
将两个皇子玩弄于股掌之间,也无异于游走在深渊的边缘,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的下场。
容津岸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
就在方才,他专门过来看叶采薇之前,其实是刚刚从外面赶回来的。
外出,是去见了三皇子派来的人。
嘉泰三十四年,三皇子齐王大婚,嘉泰帝为他举办婚礼耗费甚巨,还赐下了豪华的府邸,自此之后,原本?当之藩的三皇子便长留在京。
这次秋闱舞弊案一起, 剑?直指三皇子, 他被各方重点观察、也不愿多生与嘉泰帝之间的父子嫌隙,根本?不得京,也不愿?京。
事发地?天那里必须要有人坐镇,三皇子必须要派出自己人。
在天朝,皇权与顶级官僚之间的关系十分微妙,依附于三皇子的人,从嘉泰十六七年的最开始那一批起,就大都是攘攘为利,关键时刻根本不可靠。
是以,?对这次舞弊案,三皇子便派出了曾茂祖,暗中奔走联络。
曾茂祖是嘉柔公主的驸?、三皇子的?妹夫,与嘉柔公主同龄。他的祖上是随着太祖?打天下的开国元勋,魏国公的爵位是太祖?定下的世袭罔替,而曾茂祖从出生起,就是嘉泰帝?封的魏国公世子。
他虽没有一官半职,却因为出身常年游?在官场边缘,是最适合来?天的。
而曾茂祖也并不是只知提笼遛鸟、一无是处的纨绔,深知打蛇打七寸,来到应天,便是联络上容津岸。
“容大人,数月未见,不见你清减,到底还是家乡的风水养人,乐不思蜀吧?”曾茂祖开口便不客气,“你也当真明白,本世子单独见你所为何事。”
曾茂祖与容津岸的私怨不提,他还未尚公主时,便已经是齐王党的核心,自然对三皇子招揽容津岸一事了如指掌。
眼下应天的局势如浑水一潭,三皇子最急需的,自然是容津岸一个说法。
“民间有句俗语,不知???可否听闻:“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一次,若非下官亲眼目睹,也难以想象,南直隶的科场竟然到了这个地步。”
面对曾茂祖的盛气凌人,容津岸不疾不徐道:
“想起来,若是下官当年在南直隶参加秋闱,恐怕也是很难顺利中举的,便没有机会高攀???了。”
“你!”曾茂祖虽是齐王党,但生平最恨有人拿他驸马的身份说事,他堂堂正正的魏国公世子,不是靠女人发家的软饭男。
容津岸一个“驸马爷”的尊称,曾茂祖被激怒,懒得绕圈子:
“所以,你就吃里扒外,勾结六皇子,妄图用这桩大案扳倒殿下,是不是?”
“驸马爷谬赞,下官一个小小的礼部尚书,又是丁忧之身,哪里能够撼动大树?”容津岸英俊的面上挂着淡淡的笑意,丝毫不为所动:
“南直隶乃南方诸省核心中的核心,殿下多年来苦心经营,那六皇子根基单薄,怎么可能用区区下作手段,就肖想储君之位?”
曾茂祖将信将疑地睃着他。
“数月之前,让下官不得不离京丁忧的妖书案,始作俑者是长?,打得殿下措手不及。”
长?是六皇子的本名,容津岸在曾茂祖面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