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是同一阵营的,请记住。”
耐心,轻柔,循循善诱,让对方彻底掉入陷进,雾今深谙此道。
在雾今话音落下的一瞬间,小皮尔森抬起枪i口,将上了膛的枪转向雾今身后的囚犯。
囚犯愣了愣,陡然僵在原地。
他认识这位小皮尔森,他是昨晚死掉的士兵的弟弟。
小皮尔森和哥哥的关系非常好,但他在情感上似乎有点“洁癖”,对应召女郎嗤之以鼻,而他的哥哥皮尔森又非常喜欢那样的女人,兄弟俩间经常因为这点事儿闹不愉快。
但军队里所有人都知道,小皮尔森近乎偏执的维护他的哥哥,昨晚出了那样的事,伤心过度的他,肯定会将怒火和悲愤发泄在这位应召女郎身上,无论他哥哥的死是否与对方有关,他都很可能会在冲动下做出违反纪律的行为,何况小皮尔森对待囚犯比他哥哥更残酷无礼,时常私下里对囚犯们用刑。
帕内尔少校就是预料到了这点,才故意将小皮尔森调离看押犯人的岗位。
但少校没预料到,前往红土城的路上会遇到打劫的沙地老鼠,这下军队自顾不暇,也没人再去维护纪律,更不会有人在意犯人的性命。
可为什么…小皮尔森突然将枪i口转向了他…?
就在囚犯发懵间,神色木然的小皮尔森终于扣动扳机。
子弹从枪i□□出,囚犯根本来不及做出反应,尖锐的风声从他耳畔穿刺而过,随之数道鲜血从后往前喷溅而出。
囚犯下意识发出惊叫,他以为自己死定了。
可就在他为自己的遭遇感到绝望时,预料中的疼痛感没有出现,他捂了好一会儿脑袋,才发现自己根本没有被子弹击中,飞溅的血不是他的。
囚犯瑟瑟发抖回过头,发现身后两名沙盗轰然倒地。
被射中的不是自己,是正准备袭击他的两名沙盗……
怎么回事?他得救了?
囚犯惊疑不定地看向小皮尔森,只见已经中弹的小皮尔森就跟没有生命的木偶一样,扛着枪猛烈射击入侵的沙地老鼠,脸上既不见悲伤和愤怒,也不见忍耐枪伤的痛苦,只剩下一潭死水的麻木。
很不对劲……
这一边,被操控的小皮尔森正卖力地为雾今挡子弹,同时全力以赴对付入侵的沙盗。
被子弹穿透胸膛的雾今重新靠在车厢上,被炸毁的车厢铁皮发烫,隔着衣物,雾今仍有种皮肤被烤焦的错觉。
他半垂着眼皮,喉结轻微滑了滑,只有干涸的血腥味弥漫。
止疼药剂的药效已经过了巅峰,被压制的疼痛感开始苏醒。
他的呼吸比先前重了几分,捂住伤口的手微微用力,鲜血浸透苍白的指节,显得格外触目惊心。
空气的流动凝滞了,类似于夏天午后的蝉鸣在耳畔响个不停。
雾今知道,这是失血过多产生的幻听。
吵闹得很安静。
不知为何,昨晚梦境的片段突然像走马灯一样在他脑海里播放。
潮湿热烈的夏天,薄荷茶弥漫的午后,院子里的蓝雪花随风摇曳,幼年的他站在花下,成簇浓烈的蓝色将他覆盖、溶解、吞噬。
他已经分不清,地上层层叠叠的影子到底是谁的。
某个冰冷的事物遮住他的眼皮,祂说——
「猜猜我是谁?」
「你们人类好像总是在不停连接」
「所以,你愿意和我产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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