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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是欣慰,却泛着些苦意和酸楚。
——至少,她的翁主,如今会自己带手炉了。
“哗啦——”
屋内忽然传出杯盏碎裂的声音,紧随其后的,是秦净羽撕心裂肺的哭喊。
“秦韵皊!你怎么能说这种话呢?”
韵皊冷厉的声音传来,是与以往截然不同的冰寒:“是谁给你的胆子,竟直呼孤的名姓?!”
季鸢舒一愣,顾初珩也停下了手上的动作。
“承祠又如何?承祠就了不起吗?承祠就能让自己的弟弟去送死吗?!”
秦净羽夺命三连问,带着彻骨的痛苦和绝望。
“凭什么呢?凭什么你们女人的江山总要推男人出去挡刀呢?”他哽咽着,“我可是你一母同胞的亲弟弟啊!”
季鸢舒听得心都揪起来了。
她想提步冲进去,被顾初珩一把拽住。
“再等等。”顾初珩皱着眉,低声道,“本君总觉得,妻主不是那样的人。”
他话音刚落,就听屋内人冷笑了起来。
“凭什么?”韵皊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就凭你锦衣玉食这么多年,吃穿用度全是女人给你的!”
她声音低了些,一字一顿,带着让人胆寒的阴狠:“若没有母皇和孤,你秦净羽,什么都不是!”
这话说得不可谓不重,季鸢舒心跳一滞,浑身的血液都似乎逆流了起来。
心中只有一个念头——
带他走!
她从小捧在手心如珠如玉的小皇子啊,怎么能受如此折辱?
季鸢舒压抑着怒火道:“还请元君放开奴。”
顾初珩张了张嘴。他想说,韵皊绝不可能放任亲弟弟去送死的,但却被季鸢舒一句话堵在了喉间。
她说:“小阿羽,他哭了。”
阿……羽?
顾初珩愣了愣,手下意识一松,待他反应过来时,季鸢舒已不管不顾地破门而入。
韵皊立于案前,目光冷冽。
“季庭妇这是想做什么?”
看到瘫坐在地、鬓发凌乱的秦净羽,季鸢舒只觉得心都被揪紧了,拧得生疼。
她没搭理韵皊,快步走到秦净羽身旁,蹲下身掏出帕子,颤抖着手,为他擦拭着满脸的泪痕和花掉的脂粉。
“鸢舒姐姐……”
秦净羽好似突然找到了情绪的宣泄口,也不管地上的碎瓷片,猛地扑到她怀里,“哇”地一声哭出来。
“她们都不要我了!”
季鸢舒眼圈红了,她小心翼翼地抱紧怀中人,轻声道:“阿羽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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