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过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罢了······”
···
“那二位呢?”
“今日这场鸿门宴,二位,又是什么身份?”
“——剑刺沛公的项庄?”
“还是保护沛公的项伯?”
再不留丝毫情面的质问,只惹得窦婴、袁盎二人赶忙抬起头。
面前,是侧举起手,手指指向周亚夫的刘胜,正直勾勾看着自己;
眼角稍一撇,却见上首主位,周亚夫面色涨红,鼻息粗重,胸膛一阵不住的起伏,却久久没能再开口人言。
局面发展到如此地步,窦婴、袁盎二人,只觉得心中满满苦涩,又怎么也说不出口······
——犯这个贱干啥?
攒这个局干啥?!
掺和这事儿,干啥?!!
老老实实待在家里,哪怕吃喝玩乐、醉生梦死,不也比这强???
在心中,二人早已是追悔莫及;
而在刘胜这一问之后,率先站起身的,却并非是刘胜的表叔、太子太傅······
“今天的事,都是我的错。”
“原本想要从中说和,让丞相同殿下把话说开;”
“没想到最终,却弄成了这般田地······”
在刘胜阴戾的目光注视下,率先从座位上起身的,是袁盎。
对刘胜欠身一拜,袁盎便转过身,望向上首的周亚夫。
也几乎是在转身的同一时间,袁盎面上的凄苦之色,便尽为一阵严峻所取代。
“让丞相见殿下一面,是我的建议。”
“但我从未想到:丞相如今,居然昏聩到了如此地步。”
“——当年,丞相的父亲,便曾因为不轨之举,而锒铛入狱;”
“好在是无心之失,有我向先帝道明真相,丞相的父亲才得以脱困。”
“可如今的丞相,却实在是让我······”
“唉······”
“丞相,好自为之吧······”
“如果有朝一日,丞相也和死去的绛武侯一样、也因为跋扈而被下狱,我,绝不会再去向陛下求情了·········”
言罢,袁盎百般迟疑,终还是抬起头、侧过头,不情不愿的对周亚夫一拱手。
随后,便再也不看周亚夫一眼,顺势回过身,走到了刘胜身边,背对着周亚夫,满是羞愧的低下头去。
有袁盎做出示范,窦婴也终于反应了过来,面色五味杂陈的从座位上起身。
神情极尽复杂的对周亚夫一拱手,便不发一言的回过身,走到了帐门内,也同样羞愧的低下了头。
见二人终于意识到今天,自己究竟做了什么,刘胜心中窝火才稍散去些许。
却并没有就此离去,而是侧过身,双手背负于身后,昂首挺胸,毫不畏惧的凝望向周亚夫目光深处。
“我知道条侯,究竟为什么如此厌恶我。”
“左右,也不过是一句‘废长立幼’而已。”
“但条侯要知道:这件事,不是谁人都能插手、干涉的;”
“——至少,不是条侯能干涉的。”
···
“今天的事,我不会告诉任何人。”
“魏其侯、中大夫,也会为条侯保守秘密。”
“这并不是因为我畏惧条侯,又或是想要对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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