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只是这一桩罪责,那按父皇的性子,大概率会利用这个罪名,来逼迫楚王刘戊就范。”
“比如暗下提醒刘戊,并告诫刘戊‘只要别跟着刘濞造反,这件事就可以不再追究,否则后果自负’之类。”
“可今天,父皇却是刚看到刘戊的罪状,便当着老师、御史大夫、内史这三位柱国之臣的面,流露出了愤怒的神容。”
“这样的异常,恐怕根本不是一个‘丧期作乐’的罪名,就能够解释的通······”
这一下,倒是轮到刘胜开口,将申屠嘉所获得的‘小道消息’所否定;
片刻之后,申屠嘉明明看见:刘胜的目光中,分明流露出了些许了然,但紧接着,话题就被刘胜给岔开。
“且先不论楚王刘戊,究竟犯了怎样的滔天大罪。”
“从父皇的反应,老师就可以知道:楚王做的事,让父皇勃然大怒,甚至只能将削藩的事暂时搁置,要腾出手专门处理楚王的问题。”
“所以接下来,老师针对《削藩策》的具体操作方案,恐怕,就要再加上一个‘楚王刘戊因罪被削土’的前提,再做调整了。”
见刘胜并没有继续纠结于楚王刘戊的罪名,申屠嘉心中也隐约意识到了什么,便也不再纠结于此;
听闻刘胜此言,申屠嘉也只稍一思虑,便苦笑着点下了头。
“确实是这样。”
“——我从宫里出来的时候,陛下召楚王入京的消息,就已经早我一步,送出了未央宫;”
“接下来,恐怕就当是楚王刘戊来长安,面对陛下的问责······”
“只是我有些担心,如果楚王拒绝来长安,反而狗急跳墙,和吴王刘濞早早达成‘一起举兵’的约定······”
“唉”
“提前撕破脸,恐怕叛乱会提前爆发,朝堂可以用来做准备的时间,也会因此大大缩短······”
听闻申屠嘉这一番满是苦涩,又略微带有些许抱怨嫌疑的话语声,刘胜纵是心绪纷杂,也不忘强挤出一丝微笑。
“如果父皇争气一些,不被晁错那样志大才疏的人蛊惑,老师也就不用这么心力憔悴了。”
“但父皇的性格,我们根本无法改变;”
“晁错受到父皇信重的事实,我们也同样无法改变。”
“所以,老师与其为此感到遗憾,倒不如,直接以‘吴、楚必反’为前提,来做接下来的安排。”
“——眼下,老师还在,父皇和晁错,就已经显露出了‘捅出天大的篓子’的征兆;”
“如果没有老师镇着场子,就凭父皇和晁错二人,只怕我汉家,是要出大问题的······”
一番半带真挚,半带恭维的话语,也是惹得申屠嘉腼腆的讪笑起来,甚至还不自然的用手抹了下嘴。
待抬起头,看见刘胜那浅笑盈盈,又写满真挚的神容,申屠嘉才笑着叹了口气,也终是无奈的点下头。
“确实是这个道理。”
“吴国的反叛,是早在《削藩策》问世之前,就早已注定的事。”
“至于楚国,即便没有楚王刘戊这件‘罪状’,单就从地理位置来看,吴王刘濞只要起兵,也必然会带上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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