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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20-30(第1页/共5页)

    提供的《轻响[校园]》20-30

    第21章

    李延时被提溜到外面挨训, 座位空着,文童半趴在自己的桌子上,往前探身子, 跟闻声咬耳朵。

    “上学期的竞赛课我记得李延时也报了, ”文童支着下巴,敲着闻声的肩膀让她看窗外,“报的物理, 但后来不知道为什么没上,听说他妈来学校, 把他的报名单抽走了。”

    闻声好奇:“他妈妈?”

    文童撇着嘴点点头。

    王启胜从后面两排挤过来, 要拿李延时椅子下的篮球。

    路过文童时, 健硕的身体撞到她的桌子。

    文童身体一晃,险些栽下去。

    闻声赶忙伸手扶住她。

    文童站稳,转身推了王启胜一把,一脸嫌弃地看着他:“你能不能减减肥?”

    王启胜刚从闻声后面挤过去,弯腰把球拿起来, 闻言直起身子,拉了拉自己身上的衬衣:“我也想减,班服都没合适的尺码。”

    闻声停了写题的手, 视线在王启胜衣服上落了落。

    单价80的衬衫, 质量并不算好,尺码也少。

    尽管王启胜身上的已是最大号, 但仍旧是箍在身上, 紧绷住黝黑的皮肤, 看起来

    “太紧了, 你这样看着像个死变态。”文童捂嘴笑,说出了闻声心里的想法。

    王启胜“艹”了一声, 骂骂咧咧。

    扬扬下巴,指闻声前桌的周佳恒:“他倒是瘦,衣服晃荡的能再塞下一个他,像动物园的瘦猴儿。”

    周佳恒反驳了两声表示不满。

    王启胜一只胳膊夹着球,单手拽着身上的衣服吐槽:“做工差,质量也不好,你看有人能穿好看吗?”

    “怎么没有?”文童示意窗外,“我看李延时穿就挺好看的。”

    “还有我哥。”文童补充。

    十分钟前,在卫生间换衣服时,闻声的皮筋绷断了,现在头发散着,不太舒服。

    她轻晃了一下脑袋,把头碎发拨到耳后。

    视线越过眼前还俯趴在桌子上的文童,望向窗外。

    男生一手插在裤子口袋,一手搭在身旁的银色栏杆上。

    斜斜地靠着瓷砖墙,站在被日光晒透的走廊,半眯着眼睛,一副不上心的做派,看着面前嘴巴动个不停的王建国。

    白色衬衣的衣角被风吹起,莫名让人想到清新的薄荷糖。

    “你看什么呢?”文童撞了下闻声的手臂,“叫你你也不理我。”

    “李延时”闻声抬手,手指隔空描了下走廊上那人的身影,皱眉温吞,“他的领带没系好。”

    闻声一向规矩,总是对这种细枝末节的地方格外注意。

    文童顺着她比划的方向看过去。

    男生的领带尾巴被揣在前襟的口袋里,领口最上面的那颗扣子也没系好。

    文童没当回事,挥挥手:“他不是一直都这个样子。”

    “能穿班服已经是他对这运动会最大的尊重了。”文童道。

    是吗?

    闻声双手搭在膝盖上,从后颈往下的整根脊柱都很直。

    她眼睛依旧看着窗外的李延时,思绪飘出去,又想起男生那空着的古诗词和没写一个字的数学卷。

    他的所作所为像是在原本条条框框的规则里打出了一个破洞。

    怎么会有这样的人?

    闻声想-

    下午第三节 自习刚上课十分钟,王建国来班里通知,让下去站队列。

    班里人呼啦啦地盖上书,有调皮地吹了两声口哨,推推搡搡地从教室挤出去,往楼下操场涌。

    沉闷的高中生活,任何打破原先课表,插进来的微小事件,仿佛都被染了七彩泡泡,让人对它有无限期待。

    三班一共六十八个人,分成两列。

    女生在前,男生在后。

    男女生都是单数,分完恰好有一个男生和一个女生站并排。

    虽说临安地处东南,冷得晚,但十月中旬,最近几天接连降温,下午四五点这会儿,风一吹还是有些凉。

    闻声抬手轻搓了两下小臂。

    左手边的李延时明目张胆地把手机掏出来,又明目张胆地塞回去,扫了她一眼:“冷?”

    闻声站得板正,风从晃荡的衬衣领口钻进来。

    她狐疑地瞥了下李延时,顺从内心点头。

    短袖,是有点冷。

    男生问完就转了回去,视线几乎没有在她身上停留,一副事不关己,拽了吧唧的语气:“谁让你们当时不选长袖。”

    “”

    闻声觉得李延时这人简直不可理喻。

    选班服的时候她根本没讲话,瞎抬什么杠。

    “三班往左十步,跟二班并齐!”

    高三的体育老师拿着大喇叭在最前面的国旗台上喊。

    “都有,”前方的体委,“齐步走!”

    “齐步走齐步走!”王建国背着手在队尾吆喝,“你们拖拖拉拉给我走的什么??六十个人恨不得走出来五十九排”

    “立定!”体委声音洪亮。

    “砰”一下,闻声晚了半步停脚,身体没稳住,轻撞在李延时的背上。

    男生转过来,两手抄在口袋:“没听见立定?”

    闻声微微蹙眉,后退半步,落了视线,没回话。

    李延时倒也不在意,早就习惯了和闻声交流时这种单方面问答——的沟通方式。

    前方国旗台上,体育老师一手扶着升旗杆子,一手拿着扩音喇叭,指挥后面几个班移位置。

    王建国站在三班队列的最前方听年级主任张猛讲话。

    没了老师的约束,队伍里并不安静,大多数学生都在有一句没一句的小声闲聊。

    “闻声。”斜后方的王启胜突然喊她。

    “嗯?”闻声动作迟缓地看过去。

    李延时抬头,也往身后的声音来源瞥了一眼。

    王启胜闲着无聊,没话找话。

    他举起自己的右手,点了点手心,对闻声示意:“文童说你这儿有连成三角的三颗痣?”

    闻声点点头。

    “给我看看呗。”王启胜单手勾住身前李延时的肩,往闻声这面探身子。

    李延时正低头发消息,不耐烦地抖了下肩膀:“滚,打完球别碰我。”

    王启胜把手收回来,咋咋舌:“你怎么这么金贵?”

    “打完球不让碰,上完体育课不让碰,夏天中午出去吃饭,回来了嫌别人身上有饭味也不让碰。”王启胜点着手指,“上一堂体育课能换三双鞋,你好作啊哥哥”

    王启胜说着说着,抬眼撞上李延时冷飕飕的视线,住了嘴。

    “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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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个?”闻声左手向上摊开,朝王启胜伸过去。

    王启胜被闻声打断,注意力转过来:“对,就是这个,我还没见过有三个痣能连成三角形的”

    李延时觑了两人一眼,泼冷水:“三个点连的都是三角形,傻逼。”

    “”

    王启胜一怔,反应过来自己确实有点傻逼。

    他抓了把头发,伸手想摸闻声的掌心,“就这三个?”

    “啪”一下,猪蹄子还没伸过去被李延时扬手打掉。

    李延时瞥他:“你打完球洗手没?”

    说罢低头接着看手机。

    闻声跟李延时离得近,抬眼就能看到他屏幕上亮的是什么。

    几行英文,貌似是阅读?

    再抬眼时,闻声看向李延时的表情更加疑惑。

    不是交白卷吗?

    李延时下手不轻。

    王启胜揉着自己被拍麻的爪子,脑子里还在徘徊李延时刚刚的那句话。

    心道自己又没摸他,他洁癖个屁啊。

    除了闻声和李延时这排,其它并排的都是同性

    最前方和年级主任谈完话的王建国,侧身,对着面前的两列纵队拍拍手里的文件夹,让两列人转向里侧,面对面帮对方整理一下仪容仪表。

    同学们刚应声转过去,王建国又被去而复返的张猛叫走。

    王建国人一走,三班的人像放了羊似的再次炸开锅。

    “你扣子都记错位了哈哈哈哈,怪不得班头让整仪容仪表呢。”

    “中午趴桌子上睡了会儿,没注意。”

    “哈哈哈哈哈哈”

    “笑什么笑,沙雕。”

    一片议论声里,闻声向左,转了半面身子,看向也转过来的李延时。

    男生刚手上拎着的挎包已经背到了肩膀上。

    黑色的肩带,从左肩到右侧肋骨横跨过去。

    他单手挂在书包带上,另一手往耳朵里插耳机。

    纵然闻声并不算矮,但隔了半米的距离,不仰头,单单平视她也只能看到李延时喉结的位置。

    男生背光,阳光从身后打过来,让他的下巴在脖颈处投下阴影。

    闻声瞥他身上的包。

    又不上晚自习吗?

    真的是无法无天。

    她盯了太久,李延时落了插耳机的手,扬起,在闻声耳边打了个响指。

    “有哪儿不符合规范?”拖着懒散的调子问闻声。

    袁娅不让李延时上学校里的竞赛课,他就只能自己想办法。

    背着她在外面约了竞赛老师,二四六每天晚上三个小时。

    李延时抬手顶了下前额,困劲儿上来,太阳穴有点疼。

    太多东西要补,他最近睡眠严重不足。

    能睡六个小时都算好的,大多时候都是四五个小时硬挺着。

    闻声不知道李延时的这些事情,只是觉得他一天到晚爱翘课,还不写卷子。

    她看着男生因为困而微微塌下的眼皮,伸手,食指点在那塞进前襟口袋的领带:“这个。”

    李延时垂眸。

    女生指尖戳在他前胸的领带上,很轻微的力度,透过衬衣的布料传递到他的胸口。

    傍晚的风划过耳尖,远处体育老师的声音通过扩音喇叭传得到处都是。

    李延时没给闻声手指过多停留的时间,扬手把领带抽了出来。

    “这样?”语声淡淡,问她。

    随后也没再管女生说什么,勾着书包带,转了回去。

    闻声楞了下,手收回来时,搓了下自己的指尖。

    紧接着,歪头问李延时:“你还没有帮我整理仪容仪表。”

    语气固执,仿佛非要李延时像自己一样,帮她从头到尾检查一遍才罢休。

    李延时偏头,目光在闻声身上扫了下,忽的笑了声:“你一个天天买香蕉都要写在日程表上,规定好哪个课间去买的人,衣服能穿不好?”

    买香蕉?

    闻声想起来了,她确实有列计划表的习惯。

    每天晚上走之前的最后一件事就是把第二天的日程安排写在便利贴,贴在桌子上。

    学校小卖部最近新增了一个摊位卖水果。

    有时她会计划着哪节课老师不容易拖堂,把买水果的时间安排在那节课后。

    “不提前计划的话,去的时候人多怎么办,或者来不及去买。”闻声脚尖抵着脚尖。

    “来不及买就下节课去。”李延时心情好,突然有点想做人生导师,“哪节课下课早哪节课去,所有事情都不止有一种方法。”

    “人生不像数学题,不是一加一必须等于二,也不是一加一才等于二。”李延时说。

    闻声恍恍然,看男生薄唇一张一合,仔细研磨着这句话。

    她还是不太明白,一加一不等于二还能等于几?

    闻声这么想也就这么问了出来。

    “可以等于三等于四等于五,”李延时抛着手里的手机,四四方方的黑色长方体在男生手里腾空,转了个圈,再落回去,“也可以等于十。”

    闻声困惑,摇摇头:“那是错误答案。”

    话音落,闻声听到面前人轻“嘶”了一声,哑然的样子,仿佛她是块不可雕的朽木。

    远处体育老师的御用大喇叭还在不间断的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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