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都过去了。

    可他就是出不来。

    白渝扭头，看了眼旁边的人，嘴角艰难地上扬，又很快随着一滴眼泪坠落消失得无影无踪。他看向小窗，低声道了句：“晚安。”

    房间内，没有人回应。白渝慢慢闭上了眼睛，柳笙转身望向了窗口，耳边似有似无飘来温柔的摇篮曲。

    外婆，你等我。我带你离开。

    次日，阳光照进昏暗的牢房。随着墙壁发出轰隆的声音，地上的两人缓缓睁开了双眼，隔着铁门，提着饭桶的人嫌弃地往里面扔来了两个黑乎乎的圆团子。

    “赶紧吃饭，今天城主来看擂台。表演都给我出色点。不然.......”说话的人没有继续，只是盯着白渝，“你懂的。”

    墙壁再次下来，柳笙捡起一个黑团子，“这是什么？”

    白渝：“这是秘鲁城沼泽内独有的一种植物，斩不断除不尽，人食之后性命无虞，成为了秘鲁城中下层居民的主要食物。”

    “真的没有副作用？”末世里出现了太多了颠覆认知的东西，柳笙看向白渝，等待着他的回答。

    白渝：“就目前我的感受，除了腹胀之外，没有。”

    听到回答，柳笙也不矫情了，大口吃了起来。味道还不错，有些像.......紫菜？不知道为何，紫菜这个词一冒出，她顿时就没了食欲。

    “你怎么了？”白渝发现了柳笙脸上的不自然。

    柳笙没有说话，只是更大口地把面团吞入腹中。站起身，做了好几遍热身动作。透过小窗，说了句：“天空本该湛蓝明亮的。”
    一直到柳笙走出牢房，他们彼此都再没说一句话。

    在手里拿着电棍的六个人带领下，柳笙被领到了一处擂台。擂台上，站立着一个大块头，他眼眶通红地盯着柳笙。

    “现在，你可以选择自己的武器了。”

    柳笙在带领人的话语中回过神来，一眼便看中了五六把组合起来的飞刀，“我选这个。”

    带领人冷哼一声，笑了笑，“还算个聪明的。”

    柳笙没说话，大步走上擂台。还没准备好，大块头直接轮着铁锤朝她袭来。异能还不及驱使，她快速地侧身跑向一边，后背还是被狠狠砸了一记，鲜血顿时涌出，“不错，你的力气很大啊！”

    “小娘们，识趣的话，你就给我乖乖站好。说不定大爷我心情好，还会怜香惜玉，给你留一条小命。”大块头说着，眼眸里越加疯狂。他大笑着，像饥饿的野猪遇见了肥美的猎物。

    柳笙抹了下嘴角的血，一跃靠着铁网上的孔，将自己放到了最高处，不屑地看着大块头，“怜香惜玉？抱歉，本姑娘不需要你假惺惺的怜悯。同样的话，我送还给你。识趣的话，自己认输！”

    很好，这句话彻底激怒了大块头。在他铁锤砸来时，柳笙快速地转移阵地，回头一眼，她看到原先所在的铁网被砸出了一个破洞。

    “四肢发达用在身上好像也不准确吧，仅有大力的莽夫！”

    大块头站在原地，突然发疯地晃动铁网，“啊！臭娘们，你敢羞辱我，我要杀了你！”

    “生气了？”柳笙艰难地抓着铁网，有些吃力地转移位置，“一般人生气都是因为被戳中了软肋，看来我对你的评价很正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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