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看书吧

正文 11、11驯马(第1页/共2页)

    提供的《怀了摄政王的崽后去父留子》11、11驯马

    汝南宗氏嫡子,当朝摄政王的名讳,世间少有人敢直接说出口了。

    “孤做了噩梦。”

    殷臻在森森注视下无声地、不易察觉地叹出口气,镇定道:“梦见摄政王要将孤碎尸万段,喊一声罢了。”

    车帘关着,斑驳阳光透过缝隙照在他身上。没被发现时候还装出两分害怕模样,此刻全然懒得应付,神态敷衍。

    “哦?”宗行雍漫不经心地,“本王还听见了别的。”

    他盯着眼前那张姝色的脸,微微俯下身,不怀好意地道:“太子不妨猜猜看……本王听见了什么?”

    殷臻凝视他良久,手不紧不慢拢入袖中,嗓音将睡未醒的沙哑:“梦话罢了,做不得数。”

    马车车轮压过地面的声音。

    “太子四年前还很怕本王,如今羽翼渐丰,”宗行雍蓦然大笑道,“甚是无趣。”

    殷臻提起的那口气一松。

    宗行雍:“本王问你——”

    “孤头痛,”殷臻稍稍侧过身,手抵额角,不轻不重地揉了揉,“若是剿匪之事未尽,孤吃不下睡不好,记性也越发不好,想不起来王爷要的人在何处。”

    他淡淡瞥过宗行雍腰间那块不起眼的玉佩。

    那天没能拿走。

    顿时心梗。

    宗行雍要笑不笑:“是么?”

    马车徐徐停下。

    殷臻:“是。”然后伸手去解大氅扣子。

    他低着头,睫羽安静垂下,在秀美脸庞上扫下一片阴影,半分看不出头痛的影子。

    宗行雍转了转扳指,沉沉一阖眼,将所有情绪压了下去。

    越急切,软肋和弱点就暴露得越快。

    立冬已过,小雪将至,塞外风大而寒。

    殷臻刚从马车上下来,差点被迎面而来的冷风吹了个仰倒。篱虫看他的眼神充满说不出的复杂,递给他缰绳时指了指马厩。

    “十匹马。”

    “烈马。”

    草原上的马和宫廷驯养过的马并不一样,前者性情暴烈,生性自由不喜束缚,后者温顺,愿为驱使。

    殷臻双手拢袖,站在屋檐下遥遥望向马场,道:“两年前,孤来过一次此地。”

    晋太子孱弱天下皆知,久居东宫,大门不出二门不迈。这一句宗行雍并未放在心上,拿起一边重弓,伸臂展开,眯眼瞄准:“哦?”

    弓箭与弦发出极致的拉紧声。

    殷臻静静道:“两年前滂水之战,孤来看摄政王死没死透。”

    “本王没死太子一定很失望。”宗行雍索然:“那一仗本王赢了。”

    是赢了。

    赢得惨烈而已。

    殷臻不再说话,抬脚走向马场。

    这场仗从殷臻嘴里说出来宗行雍直觉有什么问题,思索半秒后问:“本王不是晕了半个月?那半个月有什么本王不知道的事?”

    打完仗摄政王一口气骤松,在自个儿营帐中倒头就晕。一睡睡好几天,水都是强灌进去的。

    篱虫露出愧色:“事发突然,属下立刻回邺城请阙水大人,军中一应事宜……”

    “王爷可问蚩蛇。”

    宗行雍也就随口一问,招招手令他退下。

    北风呼啸。

    礼、乐、射、御、书、数。

    殷臻心中嗤笑,不巧,他只有两样够精。

    而骑术和驯马之道是有区别的。羌女赛马分“驯”和“御”。

    宗行雍在他上马前只说了一句话,“马烈,驯马者需更烈。”

    仅仅一句就够了。

    有仆从牵出一匹马来,篱虫遥遥一望,只见那匹马红棕色鬃毛和强健有力四肢,神态昂扬高傲,扬起前蹄,对所有靠近的人喷出一道响鼻。

    烈马“居山”。

    篱虫梭然看向宗行雍。

    “少主。此马脾气古怪,生性刚烈不容二主。太子若在少主眼皮底下出事,圣上追责不说御史台参少主居心叵测的折子恐怕——”

    “所以本王说,马上失足之事常有。”宗行雍轻飘飘打断。

    篱虫一惊,倏忽抬头,又迅速低头。

    宗行雍转着碧绿扳指,面无表情道:“无用之人,不值本王上心。”

    他望向马场正中央。

    殷臻在靠近时就感受到了不同。

    这不是普通的,未经驯养的马,更大可能是一匹战马。经过浴血奋战和刀光血影还活下来的战马。

    他尝试抚摸,一旦超过某个固定距离马便会抬起后蹄警告,拒绝一切示好。

    殷臻微微眯眼,视线牢牢投向看马台处宗行雍。

    又转回马身上。

    马很快察觉他有驯服意图,开始焦躁地来回转。

    殷臻呼吸略微急促,他手脚冰凉,心知时间越久胜算越小。闭了闭眼,又再度睁开。电光石火间翻身上马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