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人和中年人们好奇地看着就住自家隔壁的保民军首长看过通信员递来的文件后脸色大变,匆匆跑回屋里。而通信员则继续往该村的下一户军属家庭赶——这个集体农庄是个半军属居住区。
当天晚上,祖巴乔夫的情绪很不稳定。他将家里几个孩子挨个叫来轮流叮嘱一番,最后叫来了自己的妻子收拾行李。孩子们大多都不明白妈妈出房间时,为什么好像哭过的样子。
祖巴乔夫已经来不及注意这些细枝末节了。他只是一夜未眠,瞪着充满血丝的眼睛,在自己房间里的军事地图上标画着箭头和队标,然后捂着脑袋坐下来。
“他妈的,仗怎么打成了这样......”
整个村子里有许多灯光亮了彻夜。
**
康曼德觉得现在的红旗城,以及整合运动治下各城市里上演了很多过分熟悉的桥段:
“小开”们从列宁装换回了西装......不对,是翻出了之前收起来的燕尾服、西装背心、长裙等等,用那些华丽繁复,向贵族风尚看齐的衣服替换了代表新秩序的夹克、牛仔裤和商务西装等朴素玩意。
谣言让帝国军从在各种迟滞下艰难推进直接变成了势如破竹:电台刚刚播报敌人占领了顿河畔的罗斯托夫,谣言就发展成敌人的侦察兵已经能用望远镜看见红旗城的城墙;随着部分党政机关因为与军事因素无关,而且早就公布过的市政建设方案迁出红旗城,事情迅速发展成了大批市民试图拖家带口地逃离城市。直到乌里扬诺夫亲自上街视察民生工作,与市民朋友交谈;电台、电视台也放出最高统帅走基层专题报道,重点剪辑乌里扬诺夫“不论什么情况我都将留在这座城市”的讲话,情况才开始恢复正常。
而接下来的事情就开始“转入正轨”了。泰拉人民保卫军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突然接到了一份投稿,这首歌的名字叫《神圣的战争》。
歌舞团团长亚历山大·瓦西里耶维奇·亚历山德罗夫深受感动。经过紧急排练,文艺兵们在三天之后,就于红旗城陆港送行新兵的仪式上第一次公开演出《神圣的战争》,效果极好。现在从红旗城到乌萨斯-萨米边境的边防哨所,都有这首歌的旋律回荡。
违背民意的代价是可怕的。但民意本身是能被引导的。现实环境会决定“1”,而宣传机器和政策能把效果增强到“10”甚至“100”。整合运动所领导的经济建设工作,以及人联地外兵团的大力协助,产生了绝大多数根据地公民切身感受到的巨大进步。乌萨斯帝国的余威,并不能让人们主动放弃当前的一切。
所以,当恐慌暂时消散后,原本帝国治下的麻木与痛苦回忆翻卷起来涌上心头,成为了人们接下来忍受战争的理由。但是广大群众并不明白“前线实际力量对比”这么复杂深奥的军事问题,“乌萨斯帝国强大无比”依然是前帝国臣民们刻入脑海的钢印,民间的氛围是悲壮而非狂热的。
——就像现在这样。
在红旗城的主干道两旁,路旁的每一栋建筑都打开了窗户,人群汇集成了五颜六色的彩带。但人群中没有鲜花彩旗和气球,也没有欢笑和欢呼,这成千上万人集体沉默着,用同一种严峻的表情目送着胸前带着红花的新兵们。
随着最高统帅部命令实施新一轮动员计划,保民军开始从社会人力池中大量吸纳人力。哪怕是红旗城这种主要由行政部门组成的政治中心,也有大量小伙子新穿上了军装。现在是他们离开家乡,走向军营的时刻。
数万人组成的人海鸦雀无声,这人海中的寂静是最沉重的寂静,让整条大道中只有新兵们的脚步声。直到气氛压抑到了不能再压抑的时刻时,嘹亮的乐声打破了寂静。
亚历山大红旗歌舞团的文艺兵们站在路边,一直等待着。直到亚历山德罗夫本人挥起指挥棒。
嘹亮的小号声就像是从半空的云端响起一般,嘹亮地吹出了一段前奏。而后,是整个大型乐团的乐器在小号的引导下,开始了合奏。
沉重的鼓点让人不由得汗毛倒竖,紧接着,嘹亮的歌声陡然响起:“起来,伟大的国家,做决死斗争!
“要消灭压迫者恶棍,消灭万恶匪帮!”
康曼德淡定地关上自己办公室的窗子。嘹亮的歌声十分顽强,穿过隔音良好的办公室外设,隐隐在这处113师驻红旗城办事处的小楼里回荡。
看了看表情凝重的塔露拉,康曼德突然开口:“啊,不知道的还以为帝国军已经能用望远镜看到这栋楼的尖顶了呢。”
塔露拉挑了挑眉头,对康曼德的轻佻有些不满:“你想说什么?”
&nbs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第1页/共5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