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原有,秦妙早已回了厢房,吕臻于是不再多想,转身走进房间,乔巧也在后面跟上。
“我这里没有其他事了,幼良早些回去休息吧。”吕臻脱下木屐,坐在床沿说道。
“都尉刚沐浴结束,是否觉得身子乏顿?”乔巧开口问道:“让奴婢为都尉揉揉身子吧。”
吕臻感受了一下身体,发现并无乏顿之处,便回绝道:“我身子颇为舒服,今日就免了吧。”
“那……都尉忙碌了一日,可愿让奴婢唱曲为都尉解忧?”乔巧又问道。
深更半夜的,我哪有心思听你唱歌,况且府上连个乐器都没有……
吕臻不解其意,再次回绝:“也不必了。待哪天买来琵琶、箜篌一类的乐器,再欣赏幼良的曲艺吧。”
谁知乔巧不依不饶地继续说道:“奴婢舞艺甚佳,乐署的姑娘都说奴婢舞得最好,都尉……”
“幼良啊,有什么事直说就好了。”吕臻打断道,他可算听明白了,乔巧是有心事才不愿意离开的。
“直说么?奴婢,奴婢……”
乔巧连说了几句“奴婢”,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到最后更是轻咬朱唇,一句话也说不出口。
见乔巧楚楚可怜的模样,吕臻还以为是沐浴时发生的事情吓到了她,只好穿上木屐走到女孩的身边,安慰道:“今日之事,的确是我不好,还请幼良不要放在心上。”
乔巧闻言,抬起一双泛起泪光的美眸,带着些许哭腔说道:“都尉定是嫌弃奴婢的乐署出身。”
吕臻哪里料到她会如此委屈,急忙回答:“幼良何出此言?我断然不曾有过这样的想法。”
“那都尉为何这般折损奴婢?”
“这、从何说起啊?”吕臻大为不解。
“都尉将奴婢从乐署中赎出,为何又待见我不得?”乔巧说罢,伸手紧紧拉住吕臻的衣角。
原来是想讨好我,免得再回到乐署去……吕臻恍然大悟,心想女人的心思果然难猜。
“我对幼良自是待见的很,先前拒绝只是不愿你太过辛苦。”吕臻只好顺着她的意思,说道:“那便有劳幼良为我揉揉身子吧。”
乔巧这才平复下来,说道:“还请都尉移步床榻。”
吕臻无奈地趴在床上,乔巧跪在一边为他揉捏身体。
乔巧手劲恰到好处,凡是被她捏过的地方,哪怕从未有过不适,此时也变得一阵酥麻,仅仅只揉了一会,吕臻便逐渐享受起来。
真别说,这按摩的手艺还挺不错,不知是不是在乐署学的……吕臻暗暗赞叹道,好几次都险些睡着了。
大概过了一刻钟,乔巧的力道越来越小,到最后直接停下了,只听到一串窸窸窣窣的声音。
“幼良可是捏累了?”吕臻偏头说道:“若是累了,那还是早点回去休……”
“息”字尚未说出口,吕臻便呆在了当场。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乔巧竟然褪下外衣,一只手臂掩在胸前,正用明艳动人的双眼含情脉脉地看着吕臻,口中轻轻念了一声“都尉”。
吕臻大脑一片空白,就这么呆呆地看着,直到那声“都尉”才惊醒过来,从床上坐起身子。
“幼良,你、你这是做什么?”吕臻磕磕巴巴地询问。
乔巧的小脸红扑扑的,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问道:“莫非奴婢入不了都尉的眼?”
怎么可能入不了眼,只怕是太监来了也迈不动道啊……吕臻下意识咽了一下口水。
“自然入得。”
乔巧嫣然浅笑,一双玉臂勾住吕臻的脖子,说道:“奴婢此身,就依都尉了。”
吕臻终于还是沦陷了。
是夜,床头的烛光亮了半宿。
……
翌日清晨,吕臻从床上爬起,乔巧还瘫软在锦衾②中。
“吕臻啊吕臻,你怎么没经住考验呢?”吕臻揉了揉脑袋,自责道。
昨晚战况可谓相当惨烈,乔巧几乎晕厥过去,因此吕臻并未叫醒她,打算让其多睡一会。
吕臻自行穿好衣服,将书信装好,来到前院将其交给苟平,让他代为寄出。
“此信甚是重要,不可出了差池。”吕臻吩咐道。
“老拙一定亲自交给驿差。”苟平一脸笑意地看着吕臻,说道。
苟平今天早上一直没看见乔巧,心中已经猜出了七八分。能让恩公度过一夜良宵,他十分自豪。
“恩公这是要出去?”
见吕臻不吃早饭便径直向门外走去,苟平好奇地问道。
“没错,今日要去拜访一下刺史。”
吕臻留下一句话,出门去了。
……
乔巧醒来时,床上已经没了吕臻的身影,回忆起昨天发生的一切,她不可置信地捂着脸,实在不明白自己为何会有那么大的勇气。
但她总归是高兴的,最起码,再也不用为回到乐署这件事提心吊胆了。
作者注:
①澡豆:以豆粉与药物制成的粉末,可用于沐浴、洗发、洗衣服等。
②锦衾:即锦缎做成的薄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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