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悄悄醒来然后玩手指头。这一幕幕场景是萧欲安最宝贵的记忆,就是不知道萧罪以后长大了会不会变成妈宝?
正想着呢,萧罪突然狠狠蹬了两下小脚,萧欲安差点没抱住,正要轻轻拍下他的小屁股时,突然传来一个小奶音:“酿……孃……娘。”尽管发音一开始不标准,但是萧罪一直在叫唤着,逐渐明确自己要发出的音,一声比一声坚定,“娘,娘,娘!”
“宝宝,你会说话啦?!”原来他刚才的举动,是迫切想要发出声音,这一下子給萧欲安感动的,把这段日子里吃的苦忘了个一干二净。
她抱起萧罪冲向苏安房间,她知道自己的丈夫和大儿子都在那里。
推开房门,两个人正诧异什么事让平日不慌不忙的萧欲安如此匆忙。
“罪儿,刚才喊我娘了!他会说话了!”萧欲安难掩内心激动,急忙和几位分享这个小幸福。
两个大男人一听也跟着激动了起来,苏北凑近说:“那我呢?萧罪,是爹啊!叫爹……”
萧罪看着苏北那凑近的大脸,连忙往娘怀里钻,嘴里还清楚地喊着:“娘。”
“哎!”萧欲安大声应着,表情挂满笑容,“娘在呢,爹吓着你了是不是?”
苏北一脸失落,自己有这么可怕吗?
“跌……”怀里的小奶音突然冒出了这么一个字,给苏北打了个猝不及防,觉得没听清,赶忙让萧罪再喊一声,但萧罪如何也不喊了,还钻得更厉害了。
萧欲安一见这情形,直接推开了苏北,嘴里埋怨着:“你吓到我儿子了!”
苏北这才不甘心地往一旁瘫坐。苏安见父亲消停了,指了指自己,对弟弟说:“那我呢?你知道我是谁吗?”
萧罪听见苏安的声音,头稍稍冒出来些,盯着苏安看了好一会儿,终于开口道:“宿……按。”
“这是什么啊?是苏安。”苏安一听这么不标准的发音,面露笑容地逗趣着说,“为什么我就是全名啊?”
“你平时有教他喊哥哥吗?”萧欲安反问道。
苏安这才想起来,自己平日里带孩子从来没教过他喊哥哥,家里人叫自己也是苏安苏安地叫,估计是那时候学的,突然感觉好亏啊。
不过苏北也好苏安也好,萧罪都只叫唤了一声就不理睬了,反而时不时喊着娘,父子俩突然就羡慕嫉妒了起来。
京城,东宫
这些天朝臣送上来许多奏折,都是关于主将的人选,如今于不义被擒,苏文的内心受挫很大。
朝臣的推荐,大概就在于两个人——安国公萧正平,安正侯之子宿祺来。
因为萧欲安之前的离间计,苏文最终选择了宿祺来。
那宿祺来的父亲,安正侯宿迁,是开国元勋之一,不过前年已经过世,因为侯位不能世袭,所以宿祺来没能继承安正侯的爵位,不过他也不需要。
宿祺来今年二十七岁,十四岁时便随父征战杀场,以一军之力横穿妖界十万大军,后面更是在部队被迫撤退时,一人在敌军当中杀了个六进七出,让敌军误以为我军有强者埋伏,不敢进军,为大军后撤争取了时间。妖界的某位妖王远远观察后,说道:“此子命中有劫数,一旦渡劫,便是蛟龙走江化真龙。”后面论功行赏,宿祺来封勇军侯,地位直接与他老爹持平。
如今朝廷,论排兵布阵自然是萧正平,若论冲阵奇袭,以攻代守,便是他宿祺来。
宿祺来听到诏令后却没有直接接取,而是对苏文提了几个要求:
一,朝廷此次出兵,已经丢了颜面,但是如果要自己掌兵,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道理希望太子理解。
二,自己出征后,自己以及两位老将军的家眷希望太子不要为难。
三,此战过后,仅杀苏北苏镇二人便止,不得加害他人。
答应这三点,自己便出兵。
要说这宿祺来确实有些牛逼,在这个时候依然敢和苏文讲条件,苏文这边也是气得半死,自己打完一仗回来不仅没有立威还被属下甩脸色,如果不是朝廷此时能担大将的不是过世就是不如苏北,自己只能答应宿祺来的要求。
而在这期间,另一边的战场上,苏镇正在攻打扶风。
明眼人都很清楚,拿不下扶风城,南下的道路便充满危机,一旦蒋丞在苏北南下时发动攻击,或是袭击粮道或是夹击军队都是不小的威胁。
如今朝廷的奏报往来,重新调度军队至少三月,这一场仗也已经打了大半年了,一旦拿下扶风,稍作休整,便能和苏文决战。
但蒋丞毕竟不是什么软柿子,接到于不义的败报后,他便将周围的树林全部伐尽,城楼周边一旦有风吹草动便能立刻发现,并且蒋丞还广派游骑在外,一旦发现我军侦骑便立刻围杀,现在苏镇连大营五十里外发生了什么都不知道。
不过大局之争不比游骑斥候,你蒋丞手下多少人,扶风城有多少积蓄,都是登册在案有记录的,这是骗不了人的。苏镇心一横,直接拉过手上的所有火炮,这也是蒋丞手上没有的,直接对城猛轰,一度打得蒋丞部队不敢露头。
但是这招很快也不行了,蒋丞连夜制作了十几个牌位挂在城楼上,上面写着苏镇生母的名字。
苏镇并非嫡子,他最爱的母亲早已去世,当地有说法,就是一旦人的牌位碎了,灵魂便永不入轮回。但苏镇看见那些木牌子后,气得恨不得咬死蒋丞。
被迫停炮后,苏镇只能强攻扶风城,然而这样毕竟损失太大了,两军就这样相持许久。
这一天,苏镇接到了蒋丞的书信,上面写到:
承蒙江王关照,蒋某不才,有幸得与殿下对弈,相持一月余实乃运气,因守城大任在肩,不得已耍了些卑劣之计,望殿下海涵,蒋某有罪,再拜不是。然神明保佑也只到今日结束,前些日,殿下手中火炮打进城内,命中我军粮仓,粮草损失大半,如今朝廷回音迟迟不至,我军又疲于应对,听闻江王应王皆为怜惜苍生之人,蒋某虽无大才,亦知道应为身后八万守军和数十万百姓着想,殿下若不弃,蒋某愿携军投奔,然身边太子安插党羽过多,殿下若真心纳我,请明日攻城时登上城楼,我一旦看见殿下身影立刻发烟花为号斩杀太子党羽,当即投降。
苏镇看完信件冷笑不已,他又不是傻子。叫过手下人挨个观看,问他们说:“你们觉得本王信吗?”
苏镇没多想,拿出了一只通往京城的信鹰,将信件塞进鹰脚上的信筒里,雄鹰展翅高飞,这下子有好戏看了。
随后苏镇给蒋丞一个回信,大致就是说,你给太子干活,现在却在他危难时倒戈,原以为是个忠臣良将,却没想到如此令人失望。
总之全文没提是否接受蒋丞的投降,而是给他祖宗十八代都骂进去了,多少是带了个人情绪。
然后苏镇将那篇蒋丞的归降信一模一样地让手下人抄了几千份,隔天一箱箱用投石车甩进了城中。
城中立刻炸开了锅,一是信中粮仓一部分被毁是真的,现在扶风城已经快断粮了,二是,先不说百姓,这蒋丞本就是临时上任,这段时间里,差遣下属都是些担子重的累活却没有什么好处,并且蒋丞如今寸功未立,诸将内心颇有不服。这下子这么一搞,有人心里就想,这蒋丞如果真的投降了,他们就被迫做了俘虏,以江王的性格,蒋丞至少能保住将位,他们可就未必了。到时候无论两边谁打赢了,他们这些将领都要让人笑话一辈子,这种事情宁可信其有,干脆一不做二不休,自己来做这个赌局的筹码。
当天夜里,一队人马包围了将军府,蒋丞还在睡梦中便被绑了起来,扶风城门大开,苏镇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号称北境大门的扶风,只挡住了苏镇两月。
苏镇看着被绑的蒋丞说:“你没事情惹我干嘛?现在好了吧。”
蒋丞吐了口唾沫说:“我不这么做,难道任由你炮轰城楼吗?”
“你知道你这次为什么会输吗?”苏镇不屑地一笑,“这场仗不是开国之战,众志成城,这是夺嫡之争,人心本就分崩离析。好比一栋房子,当门比墙更坚固时,墙就会是突破点,所以当你这个守将过于强大时,你的手下人就是最好的漏洞。”
苏镇摆摆手,说:“斩了,祭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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