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狗一样在他脖颈间深嗅。
一边猛烈地呼吸一边诉说起爱意。
大量的血从破开的伤口处涌出,竹内春拼命挣扎,可手指连蜷起的力气都没有。
怒火染红了他的眉眼,发现加藤正在胡乱抚摸自己的身体,久违的反胃直冲口鼻,竹内春呼吸急促,恨不得化身饿狼一口咬死他
【请收藏本站】提供的《我死后屑男人都哭了》94.第7章共犯
!
或许是被他的眼神刺伤,加藤停下告白,胸膛激烈起伏,强烈的不甘和得不到就毁掉的想法充斥着大脑,也将仅存的理智烧尽。
拽紧衣领将人拖到身前,发病般瞪大眼睛死死盯着他,“凭什么说我恶心?”
“你知道这段日子我是怎么过来的吗?那个女表子收了我的礼物背地里却和我的兄弟勾搭在一起,什么都说了,说我是个同性恋”
竹内春大脑胀痛根本听不清他在吼什么,这副不在状态的样子更加激怒了加藤,他揣紧竹内春的头发,扼住他的喉咙往泥地里碾压。
“看着我啊!为什么不看着我!”
“竹内春我交女友都是因为你!可你是怎么做的!”
“你亲近乙骨忧太,靠在他肩膀上睡觉,和他拉手腕,教他弓道,吃同一份关东煮,为什么是那条狗,我揍他的时候你不是笑得最开心——啊!”
加藤吃疼地推开他,可竹内春实在咬得太紧他根本无法挣脱,只能抓起石头朝已经开花的脑袋上继续砸。
然而没砸两下一股可怕的力量将他揭飞,连着撞倒五棵大树后终于落地,魂魄回体的瞬间五脏六腑疼得他哀嚎不止。
等缓过来他拼命睁开眼,看见乙骨忧太抱着竹内春,那画面几乎让他牙碎。
今天发生一切都是他的杰作,邀请来试胆的男生全是在私底对他指指点点,嘲笑他是搅屎棍的蠢货!
新野也是蠢货!
那家伙被莫须有的鬼怪吓破了胆,到死都不肯把女表子交出来,所以只能自己动手了。
杀了两人后他拎着刀在山上到处转,却怎么都找不到乙骨忧太和竹内春,只能藏在暗处耐心等,好不容易得手又是乙骨忧太搅局。
加藤吐出一口淤血,明明五脏受创却仍不服输的在想怎么折磨他们,突然一块巨大的黑影自空中投递下来。
从没见过的怪物俯瞰着他,獠牙中发出一阵癫狂又刺耳的尖笑,他甚至来不及惨叫就被一拳送进了地里。
“里香!”
“忧太忧太,血,好漂亮啊!”
“里香不要!回来!”
“欺负过忧太的人绝对不能原谅!”
“里香”
竹内春猛地拽住乙骨忧太试图阻止的手,在对方错愕的目光下,平静地看着被砸进地缝深处,已经血肉模糊的加藤。
是啊,多漂亮的颜色。
“竹内,怎么办我控制不住里香……”
乙骨忧太泪流满面,他惶恐不已地看着他,试图从他身上寻求办法。
是竹内春告诉他的,关于诅咒的一切。
也是他像阳光一样悬挂天边,令他憧憬又向往。
踏进森林后乙骨忧太一直谨记竹内春的告诫,直到发现新野残缺的尸体,受惊下诅咒模仿起竹内春的声音,然后他回头了。
黑头发,破破烂烂的碎花裙,血盆大口对着他狰狞的笑着。
几乎没有选择的余地喊出了里香。
在里香面前原本可怕的诅咒变成了牙尖小菜,三两下就被撕成碎片。
松了口气的同时发现怎么都唤不回里香,这才追着她来到这里,目睹了竹内春被砸的情景。
乙骨忧太很害怕,好像回到了几年前看见里香将妹妹推下楼的那天。
同学们都死了,唯一的幸存者加藤正遭受着里香的攻击。
“为什么,竹内为什么?”
为什么我无法阻止里香,这样下去加藤会死的!
“诅咒死了吗?”
乙骨忧太抹去泪,慌忙点头,“解决了。”
竹内春扯了扯嘴角,推开他艰难地靠在树干上说:“跑。”
“什、什么?”
他的目光又黑又沉,像一汪泥潭倒映不出半点星光,血水源源不断地自头顶向下流淌,打湿了秀气的眉毛,同样藏起了发红的眼眶。
“向下跑,她看不见你会立刻追上来……”
说完这话竹内春不停喘气,他费劲地推了推乙骨的肩膀,示意他快点走。
“你头上都是血。”想起什么他慌忙脱下t恤,努力将竹内春脸上的血擦干净。
“省省力气,你再不走我就是接下来的目标了。”
“对不起竹内我……”
“我不会有事的。”竹内春道,“这里交给我,你不要回头,也不许回来找我。”
“竹……”
在竹内春死寂的目光下乙骨忧太闭上嘴,他深深看着他,浑身汗血交错,突然无助的低鸣起来,仿佛孤独的狼崽在质问命运为何不公。
终于他站起身,踉跄地朝下跑,背景音是祈本里香兴奋狂乱的大叫,直到瘦削的身影被漆黑的山林淹没,如竹内春说的那样,里香停下了施虐,她环绕四周就像迷路的小孩一样发出急切的呼喊。
竹内春抬起手往虚空一指,像是明白了什么,她顺着气息猛地朝下追去。
终于山野重归平静。
诅咒祓除后,整片森林响起嘈杂的虫鸣声,竹内春爬起来朝深坑走去,看到奄奄一息的加藤时没有半点怜悯,只感到深深的厌恶。
——绝对不能让咒术界发现乙骨忧太。
他那样的好人,理应有一个光明的未来。
青梅竹马车祸身亡,长达数年的校园霸凌,亲情淡薄,这是命运在逼他走上一条不归路。
他本该像普通学生那样正常的入读高专,穿着没有任何特殊含义的黑色制服。
而不是被咒术界压制,成为一个背负死缓罪名的特级咒术师。
“没关系,交给我吧。”
竹内春轻声说道,用最后的力气把血肉模糊的加藤从坑底拖上来,然后捡起那块石头凿开了加藤的胸膛,一寸一寸塞了进去。
温热的血水弄脏了整只手,他面无表情地把人推下山坡,亲眼看着人停止呼吸才一步步向下走。
终于可以回家了。
【请收藏本站】
\/阅|读|模|式|内|容|加|载|不|完|整|,退出可阅读完整内容|点|击|屏|幕|中|间可|退|出|阅-读|模|式|.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