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天幕低垂,血红的身影扭曲。
红色的,像是血,但粘稠如油的液体随着它的脚步流淌。
周围的景物飞快的后退,前面是望不到边际的大湖
“水生,快跑!”
声音像是从湖底传出来,好沉闷,他听不清。
腿不听使唤的停下了,然后,左肩被血红的利爪撕破。
“水生啊,娘撑不住了,你要好好活下去,好好……咳咳咳!……好好,活下去。”
那声音好远,他听不清。
但他忽然觉得愤怒。
于是拔刀,自下而上撩起,雪亮的光芒把沉重的黑与红划开。
但它们又压下来。
左肩开始作痛,天空中仿佛有光透下来。
向着那道光,反冲,横斩!
郑水生猛然睁开眼,从床上坐了起来。外面天际处刚刚吐出一线光明——原来是一场梦。
‘又做噩梦了啊……其实只有刚来的时候总做恶梦,这些天都好了不少了。大约是左肩的伤疼了一晚上,导致没能睡好。’
郑水生揉了揉眼睛,刚想去洗漱,忽然发现床上少了什么。
他一声惊呼:“诶?我被子呢?”
郑水生四下环顾,终于发现了地上的被子。他仔细的回忆了一下,大概,是被自己一个横斩送下去的。
郑水生愣了几秒,这才把被子从地上捡起来,对准它又是一顿暴打。
清理完了被子上的尘土,又去打了一桶水洗脸漱口。这个漱口还是路志广教他的,据说是大户人家刷牙的简化版,也有保护牙齿的功能。
漱口时,郑水生感觉四周的景物以肉眼可见的速度亮了起来,再抬头一看——天色已经大亮了。寨子里没有养鸡,在听不到鸣声的时候,郑水生总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来,在那个小山村里,那么匮乏,却又那么丰富的日子。
那个时候,他也和很多能整日嬉笑的孩子一样,是有爹娘疼爱的。
似乎,人生注定要有那些贫瘠,那些简陋和闭塞,才能丰富到足以令人追记。(注1)
郑水生,看向了来路,又决然的转身,不再回望。
他的左肩还是在疼,但比昨天好了不少,起码能够独立完成一些,不用费力的动作。去饭堂吃早餐这种小事,也不需要再麻烦尹兆东帮忙了。
很巧的,郑水生因为起的早,在空无一人的饭堂与尹兆东碰面了。尹兆东看向郑水生,先是露出了惊讶的神情,然后嘴角迅速的上扬,惊喜道:“你的伤好啦?”
“嗯,九命堂的药真是好,已经能活动了。”
两人在饭堂等饭的时候,郑水生讲起了他的梦。郑水生安慰道:“老人说,梦都是反的。说不定……嗯……这是你夺冠的预兆呢?”
“哈哈,夺冠啊,有点不自量力了。保住第四够了,宝库里怎么也有点好东西吧。”
“好东西?不太清楚,但最珍贵的肯定都在寨主身上。宝库是师爷管的,平时谁立了功或者因为别的原因,受到寨主赏赐,就从宝库里拿点东西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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