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箭的准头还是手法都不比袁晏溪差。这一手连珠箭雨射将出去,立时镇住了来犯之敌的气势,又因前锋被射倒,后方冲刺的骑兵不得不绕开死伤者,虽还在继续冲杀着,可整个冲锋阵型全都乱了套。
“好!”袁晏溪见陈亮如此神射,不由地叫了声好,放下弓箭,从钩上取下亮银枪,高呼一声:“杀!”纵马率先冲向了混乱中的来敌。
骑兵对冲,打的就是气势仗,袁晏溪的精兵个个都是好手,二来又有陈亮和雷鸣这么两个绝世猛将在,气势上首先就压住了对方一头,此时又恰是对方处于阵型混乱之际,面对着他们的狂野冲击,如何能抵挡得了,现在想要避开已绝无可能,两下里立时凶狠地撞在了一起,一场惨烈的搏杀就此展开。
“杀!杀!杀!”袁晏溪杀入了来犯之敌中,手中的亮银枪使了开来,但见枪花起处总有一人落马,手下从无一漏网之敌,不过片刻功夫便率部杀透了敌阵,枪下少说也倒下了二十余人,再加上亲卫们所放倒了近三十骑,不过一个照面而已,来犯之敌便已经被消灭了四分之一,余者再无调转马头接战的勇气,一声喊,四下逃散而去。
这场莫名其妙的战斗开始得快,结束得更快,还没等被护在中心的祁玉辰加入混乱的战场,一切都已经完结了。
“厂督!你看!”雷鸣从地上一处不显眼的地方,拾起一块东西,递到袁晏溪面前。
待看清上面的身份牌,袁晏溪眉头一皱,不着痕迹的将东西纳入袖袋。
东宫?
我是无情的分割线
到了,总算是到了!
远望着夕阳下反射着金光的京城城头,早已累得够呛的众人立时精神一振,虽没人敢放声呼啸,可各自的脸上却都露出了如获重释的神色,不容易啊,三天了,三天来,光是步行就已经是件折磨人的事儿,更别说连遭了两次大劫难之后,靖王的大部分军心士气早已低落得不成样子不说,便是连宿营的帐篷都是从临县暂借来的破旧货色,既不遮风又不挡雨,破烂得很,好在这两天老天爷赏脸,天气始终不错,这才免去了一场难堪,此时望见了京城城头又如何不令众人喜出望外的。
总算是及时赶到了!祁玉辰骑在马上,远眺着巍峨的城门,心中一阵子激动,只不过他急归急,却尚不至于公私不分,催促着全军加快了脚步,赶到了城外的驿站,将随行的信件交割给了前来迎候的礼部官员,紧赶着往自家王府奔去,按照父皇的命令,休息一夜,明日再进宫见礼。
这边,袁晏溪也顾不得休息,没有直接回镇远侯府,而是急急忙忙地直奔东厂而去,可没想到却扑了个空,拉过人问清楚,才知道陆惜之和北雪一大早就出去了,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这令他好一阵子失望,无奈之下,也只好先转回了内书房,打算等那思念的人儿回来。
才刚进书房门,却大吃一惊,镇远侯袁仁杰竟然在里面,瞧见他进屋,好整以暇的笑着,那样子就等着自个儿了。
望着父亲脸上那似笑非笑的神情,饶是袁晏溪素来冷漠的性子,却是难得地红了一下,赶紧假咳了几声,掩饰了过去,转而嘴角微翘,真心的道:“父亲,您身体可好。”
“诗经有云:窈窕淑女,君子好逑,看来我儿见到我,并不高兴啊,哈哈…”多日不见的镇远侯并不打算放过这么个捉弄儿子的好机会,戏谑地挤了挤眼睛,哈哈大笑起来。
还不甘心地加上了一句道:“我儿,你可知这后头可还有一句呢,求之不得,辗转反侧,哈哈哈…”
厄,真是…
袁晏溪这一刻被笑得尴尬无比,索性也放开了,笑着道:“问苍天,情为何物,直叫人生死两相许。儿子不过常人耳,自是免不了俗的。”
书房里顿时全是父子二人豪爽的笑声。
好一通子爆笑之后,袁仁杰笑呵呵地晃了晃手中的卷轴,开口道:“你回来的正是时候,这几天宫里关于咏叹楼的事正闹得沸沸扬扬的,传言太子是幕后主使,明日进宫述职,圣上定然会问起,不知你可曾想过?”
“圣上不过是要东厂出面封住悠悠众口罢了。”
“真是难为你了。”袁仁杰拍拍儿子的肩膀。
父子二人正在相商一些军中事宜,门被推了开来,传来一阵惊喜讶异的抽气声:
“景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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